伏惟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但看着夏帝不容质疑的神情,她也不便再说下去。

“父皇,燕王只是想借你的手害无忌,无忌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燕王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父皇你千万不可寒了那些安分守己的质子的心啊。”

伏惟君说的这些话虽然有美化的意思,但她心里清楚,完颜无忌跟她说的相差不大,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完颜无忌再也没有生过不轨之心。

有一个这样不管自己死活的父亲,伏惟君觉得完颜无忌已经做的很好了。

“糟了。”夏帝听她说完脸色刚松动一些又立刻有些不安起来,转头去看一旁的内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内侍连忙回道:“回陛下,已经酉时了。”

夏帝脸色不豫,伏惟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父皇,怎么了?”

夏帝躲开她的眼神,闪烁着说道:“朕原本想小惩大诫,砍掉燕国质子的一根手指送去燕国,作为惩戒教训一下燕王,谁知你竟带来这样一封信,朕原本反悔了,但看着时辰恐怕是来不及了。”

伏惟君脸色一白,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前走:“他关在哪快带我去!”

一旁的内侍看向夏帝一动也不敢动,伏惟君果不善其他只知道往前走,一看没人给她领路,当即怒道:“还不快带我去!”

夏帝看她着急的脸色发白,一时间懊悔不已,一看到内侍还眼巴巴的瞅着他连忙道:“去!”

内侍这才感动,在伏惟君阴沉的眼神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去带路。

完颜无忌关在宫中的牢狱里,这里面一般关的是受了刑的妃子或是有些地位待审的官人,所以环境不像昭狱那么差,但也是阴沉沉的。

伏惟君一路上心都是揪着的,恨不得自己会飞,立刻出现在完颜无忌面前。

偏偏下达这个旨意的是自己的父皇,她连恨都不知道该恨到谁身上,只能将这种痛苦积压在自己心上。

但她做了一路的心理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但她不能停下来,只能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走进那间狱房的时候她有一些恍惚,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完颜无忌在里面,只不过毫发无伤格格不入地坐在那堆杂草上。

他看到伏惟君也不意外,反而微微一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看了一会儿笑道:“比我想象中来的还要快一点,只是我没猜到你会哭。”

伏惟君不敢置信的跑了过去,拉起他的手,将他十个手指头挨个的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一个都没有少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手指没有搬家,要砍我手指的人在这下边。”完颜无忌起身掀开他坐下的那堆杂草,杂草下面盖着一个正在昏迷的守卫。

伏惟君提着的心这时才落回了肚子里,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带着些鼻音说道:“吓死我了。”

完颜无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笑了笑:“早知道你会担心的流泪,我一定想办法出去,早早的站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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