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族却是来自西秦之地,所以你大婶婶的为人也十分强势就是此故。
西秦民风强悍,无论男女,你大婶婶也多少留有一些西秦的作风。”
王禅一听,心里却百般滋味。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张家既然是翠花楼的背后主人,那么翠花与里正都来自吴国,张家自然也是来自吴国,现在一听,顿时一时之间失了方向。
若说张氏来自楚国,与现在的虎踞镇同为楚地,那昨天他的设想就错得有些离谱了。
王禅一直以为张家在虎踞镇的目的是吴国的暗探,以探查其它列国的情况,现在看来竟然有些偏差。
“禅儿,你怎么了,现在知道了,你为何反而不开心了,脸色这般差。”
王彩霞与赵伯相视一笑,显然王禅的种种猜测,赵伯已经如实跟王彩霞说了。
所以他刚才说起来,并没有重点介绍张家,反而是说了刘家,这让王禅摸不着头脑。
“娘,我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混乱。”
“禅儿,这家族由来,并不能确认一个家族会做什么事,你不需要太过注重。
张家虽然在虎踞镇,可这两年听说与楚国朝中当权之人,关系十分紧密,在楚国的产业也是越做越大。
区区一个翠花楼想来他们根本看不上眼,你不必过多怀疑
尚且此事还涉及其它二族,就连王家与刘家也未关注此事,你又何必执着己见。”
王彩霞也在引导王禅,让他多从其它地方去想想,至于这三族之斗,她也不希望王禅小小年纪就过多参与。
王禅一听,也知道母亲有心提点于自己,嘻嘻一笑道:“母亲,孩儿不会钻牛角尖的,现在想不通,或许日后会想得通也未必可知。”
“你想得通就好,这天下事呀,有其因必有其果,有其果必有其因
若你能抛开己见,联系时势,或许还真能找到其中联系。”
王彩霞说完,似乎知道内幕,却并不直言。
以王彩霞刚才的话来说,已经十分确定。
第一张家这两年傍上了楚国权贵,所以家业越做越大
这当然是得利于朝中权贵,朝中权贵也不可无端照顾张家,自然是利与利交的结果。
其二四族来此已有百年,至于还会不会认定原藉之说,会不会投入其它列国,这个根本无从说起。
王禅沉思片刻,王彩霞与赵伯也不言语,全凭王禅一人思虑,也算是给他锻炼的机会。
王禅想把楚国与吴国联系起来,也是难得。
对于相对来说处于敌对的两个列国,若要通迅自然需要中间环节,而虎踞镇的张家与翠花楼就是吴楚相通的关键。
由此看来,李悝此次而来自然并非单纯的为看母子两人,而是另有他图。
王禅想到李悝的忧虑,联越必然有阻。
那么自然就想找到阻止他主张的人与吴国相通的关节之处,而翠花楼显然就是一个漏洞。
而翠花楼却在李悝来虎踞镇的第二在晚上走水,还烧死七人。
如此看来断臂求生,舍卒保车的动机还是真真实实的,只是此时王禅想的已非昨日所想。
翠花楼断臂其实并非想保张氏,而是要斩断翠花楼与张氏的联系,同时也斩断了吴国与楚国某些权贵的联系,让李悝抓不到朝中反对势力与吴国通敌的把柄,保的该是楚国权贵。
王禅也是一通百通,想清楚了,此事也就基本上通了。
“母亲,张氏一族在虎踞镇主要做些什么生意?”
王禅已经知道这其中之意,又不想让王彩霞与赵伯知道
因为他还是起着利用此事,让三族有隙,才能达到他最初保护赵家的目的。
所以就左右而言他转而问起生意产业。
同时也是想通过此来了解三族的关系,以判断如何利用此案实现自己的目的。
“张氏以织布为主,通过把江南的布贩到北方赚钱,兼之做一些修缮木材,以及渔业生意,整个虎踞镇在大宅都出自张氏之人建造,就连王家与赵府的宅院,也不外如此。”
“那刘氏呢?”
王禅紧着问起刘氏,刘氏出自西秦,若是与西秦有关,那他还是可以利用。
“秦氏与西秦通,所以做的主要是北方物产,马匹之类。”
王禅接下来道:“母亲我也知道了,王氏一族主要与农牧为主,而赵氏一族则是药材,也算是各有其道。”
“不错,那禅儿可还有什么要问的,整个虎踞镇这些商铺,自然也是依此来分。
你以后出去,自然能一眼就识别是何家产业。
至于有些行业,却各家都有涉及,若有疑问,你自可问赵伯就好了。”
王彩霞说完,也是站起身来看了看赵伯。
“赵伯,禅儿练习两日武技,可有偷懒?”
王禅一听也与赵伯同时站起身来,盯着赵伯。
“回夫人,小公子这两人勤奋练习,未有偷懒。”
王禅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禅儿你还是去练习技击之术,正所谓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
你虽然忙于翠花楼一案,可该做的功课不能有失,跟着赵伯学技,可不得有半刻松懈,现在就去吧。
我还要去官驿见见李相国,就不陪你了。”
王彩霞说完,就走出堂屋,只留下王禅与赵伯。
“赵爷爷,你可知现在楚国朝中是什么局势。”
赵伯一听,知道王禅还是终于从虎踞镇脱出,开始以小见大,考虑朝野之争,列国牵连,心里也高兴。
“小公子,只要你能通透此事,回复李相,他自然会为你分析,等你他日走出虎踞镇,自然会十分清楚。当然我们赵家在楚国也有产业,所以也多少知道一些,既然你问你,我就与你粗浅一说。”
王禅一听,又恢复常态,坐到赵伯一边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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