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吧清亮的光线落拓在康以柠的眉眼之上,本就明艳张扬的五官清晰照人,连带着她眼底的惊讶都分毫毕现。
“有这么明显吗?”康以柠傻眼。
温语慢吞吞地点点头,又问:“你是和江询吵架了吗?”
“你怎么知道?!”
温语被她逗得发笑,“这很难猜吗?我以为他今天会陪着你来的,但是没看见人呀。”
康以柠震惊过后又感失落,恹恹地趴在桌上。
不知是赌气还是撒娇般地嘟囔,“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语和他们两个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但是单就上回在便利店看见的情况来说,这两人的感情非但没有因为长大而生疏,反而更加紧密。
拥有着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默契。
但无论多好的两个人,总会有意见不和磕磕碰碰的时候。
是以她也没想那么多,单纯地以为就只是朋友之间的斗嘴置气。
“没关系的,”温语安慰,“他过两天肯定又会来找你说话的,到时候就好了呀。”
“不是的,他今天好奇怪,”康以柠摇了摇头,随后可怜巴巴地改口,“他最近都好奇怪。”
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康以柠越讲越没有底气。
那些在意的,觉得无法接受的感觉,在说出口以后才发觉,其实不过是一桩桩毫不起眼的小事。
好在温语是个绝佳的倾听者,在她叙说的时候一直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点都没有觉得她大惊小怪的不耐和怪异。
沉默了一阵以后。
温语问,“可是,江询不是一直都不说话的吗?”
至少她眼中的江询,本身就是个冷到极致的性子。
长得好看,话不多,一开口就能气得康以柠炸毛。
康以柠捂着脑袋长长地唉了一声,“不是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没有办法准确地表达出江询的异样。
除了今天中午那明显的排挤以外,江询做的那些破事真的还。
挺隐蔽的。
但她就是知道,这个狗东西,好像也不是太开心。
温语陪着她叹了口气,皱着眉开始出主意,“既然你不好意思去问他究竟怎么了,那就哄哄他吧?他可能也是关心则乱?”
温语说着说着,眼神就落在了康以柠花里胡哨的左手上,“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什么关心则乱?”康以柠嚷嚷着反驳,“凭什么我去哄他?我还生气呢?我还受伤呢,想都别想!”
她态度坚决,又将人拖出来狠狠骂了一顿,泄愤似的喝了一大口水以后才停下,凶得温语都不敢吭声。
气氛焦灼了三秒。
正在温语想着是不是先转移个话题,让人冷静冷静的时候,康以柠忽然抬眼,“那你说我买个什么礼物好?”
“..啊?”
“……”
面对温语诧异的表情,康以柠老脸红了一红。
“哎呀你不知道,江询那狗东西就是现实版的小姐身子丫鬟命。一天到晚这也不舒服那也难受的,之前我眼睛上只是被蚊子咬了个包,就硬是把我脸扭开,说是眼睛疼。”
“……”
“这回他看见了针头插进伤口的凶残操作,指不定内心多受摧残,我这是精神慰问,才不是哄他!”
见康以柠又要激动,温语忙不迭点头,“嗯嗯嗯,不是哄不是哄。”
康以柠:“那你说我买点什么好?”
温语脑子里勾勒出少年清隽的轮廓,一双乌瞳淡漠冷清,像是天上飘下来的仙女。
犹豫着,“我感觉他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啊。”
康以柠与她同感。
这么多年,江询过得就跟那永远睡不醒的蛇一样,软绵绵又懒洋洋的。
除了惹急了咬你两口,其他时候总感觉有张床给他就能活。
但她总不能买张床给他吧?
可除了床以外,她倒是也没察觉到这个混账喜欢什么。
要是随便挑个东西的话,以江询那个狗东西的眼睛肯定能看出来,说不定还要更不高兴,更自闭。
康以柠思来想去折腾得头都大了,心情却一扫前几日的郁结,难得的放了晴。
***
温语以为就江询这个地狱级别难度的,康以柠应该还要纠结好几天。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康以柠行动力超强,两天后就发来了消息。
看着屏幕上简短的一句话,温语陷入了沉思。
柠啊柠:【小语,你知道最近哪儿在盖房子吗?】
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就怕自己哪儿看漏了差了看出了歧义。
但事实证明,不管温语揉几次眼睛,刷新几次网络,这句话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温语犹犹豫豫地:【你..这是要买套房哄他?会不会..太贵重了点?】
康以柠发了一长串的省略号。
温语:【我想错了?】
康以柠无语地想给她原地表演一个三百六十度翻白眼:【我有那钱我还愁什么?直接把钱摔在他脸上让他给爷笑一个不行吗?!】
温语自觉尴尬:【你说什么都对·乖巧.jpg】
闹完了乌龙,温语还真想到一户:【我邻居最近在翻修房子,好像是想加盖一层,现在正在施工呢,这个可以吗?】
温语家住在张老师小区后头的老村里,家家户户都熟识,她天天都从那条路上经过,自然是有印象。
康以柠没想到事情能如此顺利,立马来了精神,手指翻飞地在屏幕上点点戳戳,【可以可以,小语,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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