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端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夫人,丝丝银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额头上戴着一根镶嵌蓝宝石的绸缎抹额,身上一袭黛青色暗纹宽袖上衣,一条蓝色百褶裙,脚蹬一双镶嵌红宝石鞋子,手腕上一支百年老坑翡翠,举手投足贵气逼人。
秦老夫人锐利的眼神朝着容氏瞟了一眼,将手中缠丝金盏放下,慢斯条理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渊哥儿今日从书院回来,媳妇特意带着他给母亲请安。”容氏冲秦玉渊使了个眼色。
秦玉渊收起心中的不情愿,跪下碰碰磕了几个响头:“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老夫人淡淡的问道:“听你父亲说在书院有出息了?”
“是啊,母亲可知,渊哥儿读书努力,这次一跃进入坤中班。”提及这事,容氏满脸带笑。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瞧见容氏开心的样子心中不悦,真真是小家子气,瞧瞧好好的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子,以为别人不知道,渊哥儿在书院学了一年多才升入中班,有什么可喜的。
“松山书院就是在临州也算是赫赫有名,出过不少的官家,若是我没记错,渊哥儿在书院也学了有一年多了吧?”
老夫人的话音落,容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神色讪讪:“母亲,如今的渊哥儿已经不和往日一般贪玩,知道上进了。”
“祖母,书院考试严厉,不如孙儿的比比皆是。”
“我不管他人如何,我只知穹哥儿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过了院试,若不是你伯父嫌他年纪小,硬生生拘着不让下场,我秦家说不定会出一个少年状元!”
提及秦鑫和秦家长孙秦玉穹老夫人满脸的自豪,秦玉渊心中不服气,猛然想到,秦玉和自己年纪相当,但此人不过来书院短短几个月直接进入坤中班,这么顺水顺风下去,超越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玉渊想到这里,更激起满心的斗志,也打定主意回去后不让秦玉这般顺心,秦玉怎么也想不到,秦玉渊会时时惦记着自己。
“母亲说的是,穹哥儿是难得一见的好孩子,渊儿还需向他多学习。”
容氏说话间,示意秦玉渊说两句好听的哄哄老夫人,谁知秦玉渊不知在想什么,呆呆的并不理会母亲的示意。
秦老夫人见状更是不喜,随意挥挥手让人退下。
“这一家子人,看到没由来的让人不喜。”
“老夫人当心身体,不要为这些子小事烦心,不过老奴瞧着渊哥儿倒是乖巧多了。”说话的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林嬷嬷。
“乖巧什么,瞧着木木呆呆的样子,不知容氏日常怎么教育的,哎,我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庶子跟着一路操心不已。”
“早些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非要娶回来,娶就娶吧,谁知是个短命鬼,早早的丧了命,又急吼吼的抬了容氏,一个比一个的上不了台面!”
“老夫人你想啊,若是二老爷能干的话娶回一个高门媳妇,您这里也不好拿捏不是,有这样的媳妇事事更是离不开您的教导。”
秦老夫人想了想这话有理点了点头,老大媳妇出身名门之后,自打成亲后随着老大去任上,自己这个婆婆如同摆设一般,日常也只有这个容氏还能立立规矩。
“老二也是个心狠的,自己的一双嫡亲的孩子让容氏扔到别院不管不问,更是一场大火烧的尸骨无存,不见老二丝毫的伤心,一场法师也不曾做过,真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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