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明明记得自己是准备过生日来着,怎么下一秒居然穿着古装跑到了大街上?

这也太诡异了吧。

她吓得一口气径直跑回了家,路上还遇到了提着菜篮子,牵着小狗买菜回家的王奶奶。

王奶奶瞅了一眼她一身的打扮,起先是没认出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诶呦!”继而惊奇地喊出声,围着她团团打量,眼前一亮,“这不是若若吗?这是去拍艺术照了?”

姜未若别提多尴尬了,拎着裙子一脸无措地任人打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嗯,这衣服好看!配你!”王奶奶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啧啧称赞。

待视线落到她头顶的玉簪时,两眼瞬间冒起金光,惊呼:“哎呀,若若你这玉簪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

说罢,眼里又露出些许不赞同来,语重心长地拉着她说:“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买这个啊?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手头这么松啊,你爸妈去得早……”

眼见着王奶奶越说越久远,姜未若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扯出一个假笑,按住她的手,“王奶奶,哪里的事?这个啊,是我跟圆圆一起淘的货,带着玩儿的!我哪有这个闲钱?”

一通乱扯,王奶奶半信半疑,牵着小狗,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这假货也做得太逼真了吧,简直跟我奶奶那只玉佩像得很哦……”

姜未若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冲着王奶奶了喊了一声:“王奶奶,我,我还有事,先,先走啦!”着急忙慌地跑了。

一路上生怕再遇到熟人,干脆伸出一只袖子,半遮着脸,跌跌撞撞跑回了家。

回到家,房门紧闭,从里面反锁着,姜未若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摸,手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穿着古装,根本没有地方放钥匙。

那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我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她自顾自地想。

还好,以防万一,她以前在门口的海棠花盆下藏了一只钥匙,翻了出来,这才进了屋。

“你说,我这是不是撞邪了?”姜未若从头上拔下簪子,递给自家好友,支着手托腮,眉头皱得死死的。

谢圆圆拿过玉簪,仔细打量一番,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这玉簪通体洁白无瑕,光泽莹润,触手温凉,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自家好友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虽然叔叔阿姨的抚恤金和这些年她自己画画也赚了不少,但还是买不起这样的高档货,再者,就算买得起,她也不是这种大手大脚的人。

看来,事情的确不简单。

看了看玉簪,又看看了一身古装,美的不像自己认识的朋友,谢圆圆啧了一声,换了姿势,一脸不确定地说:“额,你,不会是穿越了吧?”

“你是看多了吧?!”姜未若一指头把她戳后退老远,好笑道。

谢圆圆不服气,鼓起腮帮子争辩:“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这发簪?嗯?”

姜未若气势一弱,不说话了。

云寂留在京都,至今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

皇帝倚在榻上,一只手端着药碗打量着眼前已经比他还要高的青年男子,眼神中露出一点无赖,“这药也喝了不少了,也没见啥用,今儿,就不喝了啊”说着不等男子说话,手脚麻利地就准备往一旁的花盆里倒。

他自以为速度快,然而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按住了药碗。

皇帝脸色一僵,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手上加大了力度,继续倒药,只是终究敌不过年轻和尚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笑吟吟地从他手中夺过药碗,气得他一拍桌子,“大胆!孤说不喝药,就不喝!”

“吴公公,去把我前日蜜的梅子拿一些来,给陛下佐药。”白衣和尚转过身,对一旁近侍的大太监吴全笑说到,语气不疾不徐,轻柔和缓,脸上丝毫不见惧色。

吴全掩着嘴底底地笑了两声,赶紧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说罢,竟也不怕皇帝,去拿梅子了。

皇帝见状,把脸一板,又是气的一拍桌,大声嚷嚷:“孤又不是黄口小儿,吃什么梅子!”

云寂笑笑,不理他,只撩开袍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拽过皇帝的左手,搭在矮几上凝神把起脉来,一边把脉一边缓缓说:“那梅子是用百花蜜腌渍的,我放的不多,不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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