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敛不明所以,心想不就是一本金题么,怎么不可以说是他的。
而且说是他的,少了很多麻烦,赶紧把票拿回来才是正事。
“对,是我的,怎么了?”厉敛微微偏了视线,落在拿着书的这个女生的脸上。
女生精致好看的五官此时微微皱起,露出一个不算淑女的狰狞表情,就好像听到好笑的笑话却憋着不笑的样子。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江月白按捺住突然烦躁的心情,跳了一步将书放在他的手掌里,一双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只是有一点点惊讶。”
面前的这个女生这么赤裸的盯着他笑,让厉敛心里一阵不自在,他收了书,微微颔首,“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天台。
“早不上课晚不上课,非要这时候,”她明明还想再多和他待一会的,江月白望着天叹口气,“忘记问名字了”
无奈,她也得回去上课,这节可是老陈的数学。
江月白心里嘀咕着往楼梯走的时候,耳朵微微一动,一阵纸张被风刮起的声音钻入耳蜗。
她猛地站住脚,回头望去。
一个牛皮制的单薄信封,沾着点脏雨水,躺在刚刚她站的地方。
她小跑回去蹲下身捡起来,打开扯出里面的卡纸,粗略一看全是英文。
看不懂。
但她来不及想那么多,把信封塞进兜里就往班级赶。
厉敛紧着赶着在老师进班前落座,老师进来直接开始讲课,顶尖班里的学生整齐划一的打开课本进入状态。
他打开课本以后,偷着在下面拿出了刚刚要回来的书,动手一翻开。
“厉敛,你在看什么?”前面老师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班里做习题的安静氛围。
周围的几个淘气的男同学探头过来,然后不约而同的发出阵阵起哄的声音。
“厉敛你偷看小黄漫啊!”
然后班里响起不敢相信混着嘲讽的笑声。
他猛地合上这本高三理科金题,眉梢微微抖了一下。
刚刚在天台那位女同学看他的异样眼神,他现在也全明白了。
厉敛缓缓阖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嘴角越压越低。
更让他压火的是,脸丢了,可原本说的他的邀请函却没夹在书里。
邀请函没找到,他的绯闻倒是传的满天飞。
女生心里的白月光,温润校草厉敛竟然干了这种高中普通丝男生干的事情,也成功的成为了学生们口中相传的笑料。
于是这个上午,华班甚至整个年级的女生,三年里头一次见着一向温和有礼的校草厉敛如此不和善的阴沉脸色。
出租车缓缓从月华中学的门口驶离,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他站在校门口,注视着校门内伫立的雕塑,不知在思考什么。
就在他刚要迈步走进校园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早就料想到的弧度,无奈的接起电话,“你的电话来的比我想象的晚了些。”
电话那头是一道底气十足的低沉女声,不难听出她的怒气,“青衫,你也比我想象的更鲁莽。”
“擅自行动不说,还混在人那么多的学校……你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抱歉,绛。”青衫一手将西装的纽扣扣上,语气柔和却没有一丝温度,“我已经找了十几年,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止我。”
说完利索的挂掉电话,微笑着向门卫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在门卫的带领下走进这座校园。
四节课过后,学生食堂人声鼎沸,饭菜飘香。
“你说啥”穆荻一口牛肉差点噎到,惊讶的问。
“没听清?你的听力什么时候比人都差了,”江月白鄙夷的吐槽,戳了戳盘子里的蒸土豆,重复说“我在天台遇到一个长得超帅的男生,我有兴趣。”
“好家伙,铁树开花了呀,”穆荻边嚼着肉边问“叫什么?”
“我忘了问了,不知道。”
穆荻秀眉倏地皱起,狠狠的戳了她的脑袋,提高声音“胸牌啊大姐,你脑子被面包堵了”
江月白恍然大悟,可是她记得自己是看见过胸牌的,可怎么就没名字的印象……
难道说她看那人的脸痴迷到都没有分精力看别的东西吗!
“我,我没看清。”她不会承认的。
“你还是狼吗?那么近你看不清?”穆荻压低声音,但鄙视的语气不减,“要是让你哥听见,笑不死你的。”
也是,普通的狼人视力一般比人类要高出两三倍,何况她和穆荻这种来自名门正统的狼人,感官能力要比人类强上五六倍甚至更多。
“视力是你们穆家的特长,我一时眼花,你就别杠我了。”江月白把自己饭盒的肉推给她,“快吃快吃,吃完去小卖部买喝的。”
“你不对劲,你有问题。”穆荻一边说,一边把肉肉都塞进嘴里。
“唔!阿姨炖的肉果然天下第一!”
江月白托着下巴,无奈的望向窗外,看着摇曳的绿色树荫,她又忍不住想起天台上那个举止言谈都十足绅士却向她要回小黄漫的男生。
“真是可爱。”她忍不住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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