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主骆长亭生性内敛敏感,不喜与外人多有接触,那么骆长亭自然不会多事的帮助他打好周围人的关系。

虽不与人亲近,但个人形象还是要改的。比如一开始强烈要求披着的头发,骆长亭借着天气炎热的原因扎了起来,把那张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导致了其他人的目光时不时就聚焦到了骆长亭身上,不只是借主骆长亭,连习惯了众人目光的骆长亭也不习惯。

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惊讶和赞叹外,并没有太过阴暗的情绪。

骆长亭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因众人目光的紧绷和僵硬,以及那排山倒海般来势的恐惧,连带着他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别紧张,没什么好怕的。”骆长亭蜷缩在座位上,低声哑气:“不能老躲着,躲着的话你以后还怎么在大荧幕上演奏你创造的曲子?那首曲子那么棒不是吗?应该让所有人都听到才是啊……”

说着说着,骆长亭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抖着手打开糖纸将奶糖塞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顿时在寡淡无味了许久的唇舌尖逐渐扩散开来,口腔里刹那便溢满了奶糖融化在口舌间的奶香与甜腻,这味道放肆而霸道的掠过了因恐惧而无比干涩和麻木的味蕾。

也缓和了这具身体的紧绷和僵硬,连带着海浪般压下的恐惧也因此退去了不少。

骆长亭想了想,从书堆里扯出骆长亭常用的笔记本,翻过随手记下的曲谱,提笔在空白页写下害怕的时候就吃一颗奶糖,有甜的味道在嘴里,再怎么害怕和恐惧都不会太难捱。

此时的骆长亭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一段话,在未来取得的成就的骆长亭在参加每一场演奏和宴会时,都会随身背着大白兔奶糖,并时不时吃上一颗,哪怕他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和人。也依旧不会忘记在很多年前,那个曾经像梦一样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人。

骆长亭不是骆长亭,他本人的心态算得上正常,除了偶尔因为骆长亭突然涌现的剧烈到让人心惊胆战的感情时能影响到他外,他这个人大体上算得上是开朗中二的。

但尽管如此,药还是不能停。抑郁症伤害的是大脑,还是永久性的伤害,能治好的寥寥无几。

骆长亭把骆长亭从网上买来的各种各样的治疗抑郁症的药一并扔进了垃圾桶,专门抽了空去公立医院替骆长亭检查了一道身体,还去找了精神科做了一次专业的鉴定深度抑郁症外加自闭倾向。加深抑郁症的主要原因就是胡乱服药。

医生建议骆长亭最好去看看专业的心理医生,然后多锻炼身体放松心情健康饮食。服药只能抑制,且副作用极大,对身体对精神都不好。

拎着一大包药,骆长亭道:“看吧!这才是能治病的药!你以前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骆长亭足足开了半年的药存着,就是指望能在这半年时间里打开骆长亭的精神世界。抑郁症很难医治好,这是精神类的疾病不是身体上的疾病,治愈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五。

自闭倾向,就是封闭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也不允许自己出去。不会回应他人感情,也很难感受到他人的感情。骆长亭还能感受到他人的情绪,自闭的倾向还不是太严重,但是也不轻。

一日三餐外加药,骆长亭吃的无比准时雷打不动。

除了明天晚上的散步和吃牛肉面,骆长亭也有意识的多出去走走或者将住的房子进行打扫或微调,添了点植物摆在阳台上养,买了些书往空空如也的书架上放,厨房里也多了些基本调味品没了方便面。

骆长亭有时候也感慨借主能活到这么大也是奇迹,而且还是靠着在网上购买送到家门口的垃圾食品。

上帝从创造中找到他自己。那么骆长亭同是如此。

有了星空、幽夜、清风、雨滴、棕榈树……这些后,骆长亭的心境也随着风景逐渐打开,他压在书桌下的那一支曲子也涌入了无尽的灵感,开始了新的创作。

骆长亭还兴致勃勃的给写了首小情歌给配着,被系统说是乱来。

小情歌是这么写的

我能给你什么呢我亲爱的。

我除了春花秋月和感春悲秋外,

一无所有。

淙淙流过的溪流中映着虹的色彩,

我可以为你掬一捧映着虹的溪水。

碧空中的月儿散发着幽静的光绸,

我能为你裁一截散发幽静的光绸。

薄薄的轻雾携着淅淅沥沥的雨滴,

我想为你盛一碗淅淅沥沥的雨滴。

我有春的花、夏的叶、秋的月、冬的雪。

我能给你我的所有。

我的我诗人的诗意和常人的爱意。

这些是我的所有。

你是否愿意收下?

系统评价:“不像歌,像小女生写的诗,挺押韵。”

“这就是我高中的时候,一个女生专门写给我的情诗,那时候都是写着玩的但是我给记下来了,还给改了改,押韵一点。”骆长亭蹲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打着游戏,说道:“我觉得我改得还行,挺能打动心思细腻的恋人的。我也没个太喜欢的人,就等哪天小亭子有喜欢的人了,就可以把这首词谱一个曲送他她做礼物。算我给你们的祝福。”

“歌词不会太少了?”系统说:“再加一点?”

“不了。”骆长亭说:“他自己来,想怎么加怎么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爱情是他的不是我的,这辈子要怎么过也是他说了算,我最多打个前排开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