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姐姐写诗确实好。”施知鸢回忆下,也是事实。

王弗栗……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态度。

王夫人觉得施知鸢真是太懂事,太乖巧了!

相比之下,跋扈骄奢的女儿真是太糟糕。

看见她不服气挑事的劲,气得王夫人又掐下王弗栗,这下比刚刚狠多了,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就知道提当年!你咋不说现在!有能耐你现在厉害啊!还炫耀!”

“……。”娘亲向着外人。

王弗栗委屈极了,没气到,没炫耀到,身上还青好几处,娘亲都快成施知鸢的了。

宁夫人全程没说话,当作没看见王夫人的小动作。

挤兑我闺女,活该。

见罚也罚了,宁夫人才若无其事的接着边走边聊。

施知鸢完全没在意这些,抱着零食们,专心在想怎么溜走合适?

临时多出来两人,给有任何人都不能说不的理由,才能全身而退。

实在不行……就用老法子。施知鸢塞进嘴里颗糖果子。

一直瞪着她的王弗栗咽下口水。

好馋。

刚下马车的时候,王弗栗就被香气勾起馋虫了。

可是怕胖,她狠狠心,还是没买。

看着施知鸢大快朵颐,完全不担忧体型问题,王弗栗有点怀疑人生。

寺中主殿,人山人海。

贵族平民皆奉在佛前,烧香叩拜。

两位夫人叩完,两个小辈也随即跪在蒲团上,祈福。

就在这,时机正好。

施知鸢额头贴在蒲团上,趁着身子弯成一团,偷偷将大袖中的手顺着襦裙,摸到脚袜。

那藏着一个她早早准备好的假血条。

施知鸢的皮肤较常人娇嫩得多,轻轻一划,便会变红出血。

好在容易受伤,也容易痊愈。

但是出血被染的裙子就不能再穿着抛头露面。有碍名门闺秀的形象,只能换掉。

宁夫人由一开始出血的紧张,逐渐麻木,到后来就懒得管她,换完衣服就可以接着做该做的事。

施知鸢借此,从小到大偷跑好多次,屡试不爽。

王夫人看着施知鸢“文雅虔诚”的跪姿。

诗魁就是诗魁,就是不一样。

都是跪成一团,旁边的破闺女像个长虱子的猴子,坐立不安,而施知鸢……

娉婷婀娜,美得格外脱俗,她像谪仙一般远离俗世,立于云间。浑身透着股林间溪水间自在随意,又格外清雅温暖的气息。

让人想靠近,又不敢触碰。

真美,王夫人暗道,难怪无论男女老少,见过她的都喜欢她。

想到巷间流言,王夫人有些五味杂陈。

柴二郎,王夫人见过,人长得也俊秀,文才也有。想必他要是见到施知鸢本人,定不会做这糊涂事。可惜了。

转念,王夫人又觉得没啥可惜的。

他虽是才俊,可是跟她比起来差远了。施知鸢肯定看不上他,左右都没法领回家。

这样的姑娘倒是和安王爷般配,可惜他人远在边关,更惋惜的是世人误会王爷,太师又不喜他。王夫人叹口气,越想越难受,缘分真没处说理。

王夫人走到功德箱,又捐了许多钱,盼着弗栗能有个顺顺当当的缘分。

王弗栗看看身边的施知鸢。

见她还没起身,王弗栗撇撇嘴,愿望真多,真是个贪心的家伙,“切,高处不胜寒,太拔尖能咋的。”

见她低头不理自己,王弗栗厚着脸皮,讨好道,“商量商量,能不能……把你写诗的窍门,分享给我啊?”

见还不理她,王弗栗又说了几句好话。

依旧没反应。

王弗栗还从来没低过头,傲劲上来,推一下施知鸢,“给脸不要脸啊你!”

哗。

施知鸢身上血红一片。

吓得王弗栗赶紧弹起来,“你咋的了!”

您好,“佛的气死人”施知鸢以上线。

谢谢小可爱不巧的32瓶营养液!!么么哒!!

谢谢等我的小可爱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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