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看也没有看张嬷嬷一眼。
在花漫漫受伤后,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花漫漫的身上。
花漫漫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忙道。
“伤口不深,没事的,妾身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李寂盯着她的眼睛,清楚地听到她的真实心声
“嘶!好疼啊!那簪子都没消过毒,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我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李寂冷冷地说了句:“本王不需要你救,以后不要再犯蠢。”
花漫漫委委屈屈地闭上嘴。
她其实不是什么大善人,刚才她纯属是脑子抽了,理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动作了。
早知道她救了人也得不到一句好话,刚才她就不该多此一举。
呜呜呜,伤口真的好疼啊!
李寂无视张嬷嬷的哀求讨饶,冷冷地下令。
“回去。”
由于花漫漫手臂受伤,推轮椅的工作就落到了陈望北的身上。
临走前,李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拱门上的“海晏”二字。
当初父亲写下这两个字时,曾认真地对他说。
“寂儿,我们为人臣子,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辅佐圣人,令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如今字仍在,人却已经化成一堆骸骨。
曾经萦绕在这院子里的温情,也已经烟消云散。
待回到昭王府,花漫漫撸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却挺长的,流了不少血,伤口边缘的皮肉有些外翻,看起来颇为吓人。
府医小心翼翼地帮她把伤口处理好,缠上纱布。
似云送府医出去,顺便去拿药。
花漫漫放下衣袖,抬起头,见昭王还在看着自己。
她站起身:“妾身要去换身衣服,王爷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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