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之事,便是在下之事。”吕灵犀朗声一笑,不仅毫无推诿之意,而且面露跃跃欲试之情,“江兄且在此等候一盏茶功夫,必传来佳音!”
“吕兄辛苦!”
吕灵犀也不回话,施施然起了身,一旁的祝怀仁也随着站起来,轻笑道:“吕兄,在下陪你前往?”
“甚好!”吕灵犀爽快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不过待会理论起来,祝兄可不能插嘴,省得对方说在下胜之不武!”
“……”祝怀仁原地秀逗。
江辰笑的乐呵:“祝兄放心,不才见识过吕兄的辩才,可谓举世无双,海内独领风骚。若是谁能辩赢了吕兄,我大可赏他纹银千两!”
“吕兄的辩才竟厉害如斯……”祝怀仁咋舌了。
“祝兄谬赞!”吕灵犀说的客气,却分明面露一丝得色,望向了江辰道,“江兄过奖,在下不是星宿老仙……”
祝怀仁听的懵逼了:“星宿老仙?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出自何典故?”
吕灵犀自嘲一笑:“这便要问江兄了……”
“此话何意?”
“江兄除了绘画另辟蹊径,还……偶尔会杜撰一些听着离奇的故事,此星宿老仙,应该出自其中的一个故事——敢问江兄,在下猜的是也不是?”
江辰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兄台。”
“……”吕灵犀听的表情又习惯性的懵逼,“厉害了我的……兄台?江兄果然不同凡俗,每每都能有奇谈怪论……”
“江兄,这句又出自何典故?”祝怀仁又在一旁询问道。
江辰故作神秘一笑:“这些典故,说起来着实费些时间,不如二位先行下楼,打发了那位闹事的公子,我在好生说与二位?”
“也好!”祝怀仁应了一声,随着吕灵犀走出了房门。
江辰目送两个背影消失,无语着摇了摇头。
在后世就听说过,古代的读书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脑子里跟相声演员一样就是个杂货铺,又像一个硬盘,储存着异常丰富的典籍与典故。
彼此在一起饮茶清谈,往往都是各种引经据典,各种炫腹,又唯恐遇到自己不曾知晓的典故,落得个贻笑大方。
这些迂腐的读书人,不过是孔乙己的升级版。江辰对此种读书读到对典故迷恋的地步,也是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科举是一种很神奇的制度。仅仅只考语文这一门科目,比的难道不就是知识的深度,文笔,卷面几个方面。
让这些人去经世济民,难怪偃师县大旱之时,会出现种种诸如小翡那般的人生悲剧。让这些人去地方牧民,难怪会出现鸡公山的两伙盗匪,却只能任由他们横行。
江辰由一个迂腐的祝怀仁,不由的就联想了这么多。他轻叹一声,起身走出房门。再现身时,已在云山先生的房内。
“哦?小郎君这厢过来,是要与老夫辞行?”云山先生听了事情的原委,诧异着望向恭敬站在对面的江辰道。
“是的,先生。”江辰面沉如水道,“小生这段时日,有些要事在身,却又难以割舍先生的情意,心中好生矛盾,遂过来郑重道别。
先生没有听完的那本《西游记》,小生暂别之后,过几日会差人将整部书送给先生。待先生看完,还想看别的小说,小生也可杜撰一些,供先生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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