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只是神色微动,谢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许。”谢墨说。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陆肖说。
“那我去。”谢墨知道自己劝阻不了他师兄,“只是要引开这些蛊虫,你能办到,我也能。师兄,你会的,我都会。”
“不行。”陆肖说。
“如果我不行,那你也不行。”谢墨坚持,骨头缝里疼还在继续,不但是继续,比起上一次更是疼了百倍,没有了他师兄的怀抱,谢墨觉得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谢墨的声音不同于往上那般,有些微沉,太疼,疼的谢墨下意识压了嗓子。
“墨儿?”陆肖伸手快速将人揽住,平静无波的脸上格外严肃,“魔物发作还没过去是不是?”
谢墨只是膝盖些微弯曲了一下,就立刻被陆肖揽了过去,刚才一阵钻心的疼刺进他的右膝,所以谢墨才会没忍住弯曲了膝盖。
“告诉我,魔物发作到底是什么样的发作?”陆肖的神色愈加严肃,但眼底压着心疼,“如若不然,等容谷主回来后,待我问清事情缘由,我视情况严重给你几个选择。”
谢墨眉心压了压,直觉不好,“什么选择?”
“不理你半年,不理你一年,还有终身不再理你。”陆肖的神色没有开玩笑,谢墨也知道他师兄没有开玩笑,他师兄这么说了,他就肯定能办到。
这是他师兄在逼他,而他没有选择。
下一刻,谢墨就松了绷着的所有感官,然后跟他师兄说,“疼,很疼。”
陆肖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是眼花,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谢墨眼底的脆弱,虽然只是一划而过,但陆肖捕捉到了。
但更让陆肖心疼的是那一句很疼,还有顷刻退进他怀里靠着他肩膀的身体,但怀里的人还在那里继续宽慰他,“它发作的时候就只是有点疼,不过这次比上次要疼那么一点,如果不是刚才跟那黑袍人打了一场,这点疼还不至于挨不过去。”
谢墨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反而让陆肖得知情况远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刚才跟黑袍的打斗根本没有耗费谢墨多少灵力,但居然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那该是多疼?!
陆肖眼中浮现少有的犀利,他想到了之前黑袍说的那个交易,而当时谢墨的反应是什么?是迫切地想要打断黑袍要跟他说的交易。所以至少证明黑袍手里的确有对谢墨体内魔物克制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他一定要去拿到!
“师兄,我可不可以再”谢墨都没有把话说话,随之而来的温热从唇间一路传递到心尖,谢墨立马反客为主,用力吻了过去,品尝着那独特的美好,身体上的疼痛好似都已离他远去。
谢墨吻得难舍难分,如果不是金大刀在那里不停地喊着,谢墨能一直这么吻下去。“师兄,我不许你一人去引开这些活死虫。”
陆肖轻叹了一声,脸上的红润还没散去,谢墨抬手摸着那软软的红红的耳垂,“如果你要去也行,把我一块儿带上。”
耳垂的触感好到不可思议,谢墨简直爱不释手,摸着就撒不开手了。
结界外金大刀还在继续,“陆掌门,天平派的四海皆平术是否能试上一试?”
谢墨忍着疼,讽刺了一句,“听说蜀派亦有同归于尽的术法,金掌门是否可以一试?”
“若用我一条命可以换回各派众弟子,我自是愿意。”金大刀道,洪亮的声音振奋了周围一众弟子。
“掌门,我们誓死与蜀派共存亡!”
“掌门,我们誓死与蜀派共存亡!”
“掌门,我们誓死与蜀派共存亡!”
声音洪亮振奋,振奋了不少海岛的弟子。
“岛主,我们誓死与海岛共存亡!”
“岛主,我们誓死与海岛共存亡!”
“岛主,我们誓死与海岛共存亡!”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海岛天际,陆肖揽着谢墨在结界内一言没发,对金大刀的煽动情绪也没什么看法,活死虫不是简单喊几句就能解决,除了他刚想到的用自己作诱饵将所有活死虫引开,再一网打尽,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其他办法。
而没想出任何办法的陆肖此刻的大部分心思还在谢墨身上,也不知道他还疼不疼,光这样看着,陆肖发现他真的不能看出什么任何端倪,如果谢墨真的有心要瞒他,陆肖发现自己真的会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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