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长生房间里出来,秦宁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对劲,这客栈也太安静了。
也是,孟轻寒那家伙都能大摇大摆进她房间,自然是有这点本事的。
走到一半的秦宁换了个方向,说不准现在景心亦的房门上也有什么禁印,还是翻窗户比较靠谱。
翻窗户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秦宁找到最西边的窗户,抬眼一看,灯光还是亮着的,窗户居然没关,应该还来得及。
足尖微微一点,稳稳停在了景心亦窗外的房檐上,秦宁低下身子,悄悄趴了过去,偏着头用耳朵贴过去。
没听见什么声音,不会来晚了吧!
秦宁瞳孔微缩,手慢慢搭在了窗檐上,一点点地探出头。
而房内的孟轻寒先是看到了一双白嫩的小手试探着抓紧窗檐,紧接一个人的头像是春芽,慢慢抬了起来。
他:……
秦宁眼睛露出来的那一刻,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顿了顿,又悄悄把头埋了下去。
然后被孟轻寒揪住了小辫子。
秦宁拍在他的手背上:“别揪我!”
反正都被发现了,她索性站了起来,本来还想搞个偷袭的。
孟轻寒松开手,侧身让她进房间:“你来做什么?”
“我来……”秦宁翻窗户的动作一顿,突然抬头,神色复杂,“你,结束了?”
孟轻寒没太理解她的眼神。
秦宁抿抿嘴:“这,这么快?”
孟轻寒:“?”
他一把将秦宁拽进房内,黑着脸:“你才快!怎么,印长生这么没用?”
秦宁挣开他的手,维护好自己印长生小迷妹的形象:“谁说的!他才不是你!”
“景心亦……”
她话说了一半,才看到景心亦端坐在床旁边,衣衫齐整,木着脸看着她,看来是什么都没发生。
秦宁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问:“她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孟轻寒悠悠坐下,倒了杯茶,让秦宁坐,“点了穴。”
秦宁坐下来喝着茶,跟孟轻寒一起注视着景心亦,过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忽的觉得哪里不太对:“点穴,然后呢?”
孟轻寒撑着下巴:“你不觉得她这样很好看吗?”
景心亦穿着白衣,眉目如画,看起来清丽绝情,确实好看,秦宁同意地点头。
“她就是这样才好看。”孟轻寒咂嘴,“好好一个美人,为什么就长了张嘴呢?”
秦宁:“……”
合着你来了半天,就是把人给定在这里,让人不说不闹不哭不笑,给你做个雕像的?!
孟轻寒你神经病。
夜长梦多,为了避免孟轻寒要在这儿看美人看一晚上,秦宁果断出击:“你改天再看,现在换我。”
孟轻寒原本百无聊赖的表情有些变了,带着些诧异:“换你?”
他难得迟疑:“你,男女不忌?”
秦宁:“……”
她也木着脸:“你觉得呢?”
孟轻寒意识到自己想叉了,他笑了一声:“也是,就算男女不忌,也要找个比你好看的不是?”
“那你找她做什么?”
秦宁慢慢走到景心亦面前,轻哼:“我听说,你对印郎怀着点其他心思?”
景心亦瞳孔微微一动,警惕地看着她。
秦宁用恨姬轻轻拍她的脸,故作阴沉:“虽然他是很优秀,但是你要记得,这个人是我的,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不要给他找麻烦懂吗?”
孟轻寒抱臂站在一边,闻言嗤笑:“自己男人不看好,找别人算什么本事?”
“我只是让她好好认清自己。”秦宁目光重新落在景心亦身上。
看来孟轻寒点了她不少的穴道,她恨姬一一敲在那些穴道上,嘴上叭叭叭不停:“你说说你,能做成什么事?”
“在岷州,没本事还学人离家出走,觉得自己很有个性吗?最后还不是要印郎去救你?”
“来落青山也不老实,知道自己弱鸡,还要脱离大家,被孟轻寒抓住,也要印郎去救你。”
“我看名士大会你也不用参加了,名士榜你上不了,拖后腿的榜你倒是可以夺魁。”
眼见景心亦眼睛都要喷火了,孟轻寒嘴角轻扯:“你这张嘴,倒是有点意思。”
秦宁恨姬落在最后一个穴道上,意味不明道:“不止嘴有意思。”
说罢,她一手叉腰,趾高气扬对景心亦道:“你菜归你菜,但请你独自美丽,不要扯上无关的人,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拖印郎后腿,我腿都给你卸了,看你还怎么拖!”
“你!你!”景心亦终于冲破了最后那道穴道,她气得话都说不清,一把抓住秦宁的手,瞪得眼睛通红,“你就是秦宁对不对!你把师兄害成那样,凭什么说我拖后腿!”
“我凭本事绑的他,你行吗!”秦宁跟她对瞪,“你不行!不仅不行!你还拉胯!呕!”
孟轻寒忍不住就要笑出声。
秦宁说完突然故作惊讶:“你怎么能动了!”
孟轻寒也反应过来,正听得津津有味呢,他微微眯眼,正要动手,秦宁用恨姬缠住景心亦,在景心亦吃痛放开自己的同时,扯住孟轻寒的衣服往后拖。
孟轻寒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天快亮了。”秦宁说,“名士大会一早就要开始,我方才已经看到不少云谷弟子起来练剑,再拖下去不好。”
孟轻寒皱眉,确实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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