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二位朋友坐镇,下把定能扭转乾坤!”

周辛良兴奋地搓了搓手,那名纱裙女子笑着为周辛良捏肩:“有二位公子加持,周公子你定能财源广进。”

周辛良抬手捏了少女的纤腰一把,从赌桌上拿了一块银子赏给了少女:“会说话,赏你的。”

少女媚笑着接过银子,朝周辛良福了福身子:“谢公子赏赐。”

周辛良眯着眼,重新看向了赌桌。少女便将银子揣了起来,继续为周辛良捏着肩。

“清宴兄、韶言兄,你二人可要赌一把?”

司辰逸连忙摆手:“不急不急,我俩先看看,学习学习。”

奚白玉闻言,扫了司辰逸与严肃清二人一眼,也不说话,又低下头把玩起桌前的翡翠。

周辛良也不勉强,便同奚白玉继续赌了起来。

“啧啧,户部当真是个肥差。”

司辰逸小声在严肃清身边说道。

严肃清眉头一挑:“想去?”

司辰逸连忙摇头表决心:“不想不想。我觉得大理寺挺好的。“

“呵,吾上司,这名取得不错。”

司辰逸尴尬地笑了两声:“一时没想到别的。大人您的少言也取得不错。”

严肃清扯了扯嘴角:“为了提醒你。”

“呵呵,那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

司辰逸嘴角抽搐,又不敢反驳,当真觉得憋屈。若不是跟着严肃清这个顶头上司一道出来,他才不会像现在这般乖乖坐着,早就撸起袖子,下场跟人赌两把过过瘾去了。

二人坐在桌边,看着周辛良与奚白玉摇骰子,严肃清眉头微蹙,思考着应该如何去查张福升。周辛良一边摇着骰子,一边同奚白玉聊些闲话:“清宴兄可是国公府的大少爷,厉害着呢。别看他年纪轻轻,已在大理寺任职,是,是那个什么卿来着?”

“大理寺少卿。”

司辰逸在周辛良看向他时,笑着接了一句。

“对对,瞧我这脑子。”周辛良拍了拍脑袋,“少卿,少卿,厉害着呢。”

“惜福兄过誉了,不过是个挂名的闲差,作不得数。”

司辰逸谦虚地摆了摆手。

严肃清扯了扯嘴角,心内暗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奚白玉闻言,倒是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司辰逸与严肃清二人片刻,突然勾了勾嘴角,看着他二人的眼神里生出了几分兴趣。

“不知韶言兄在何处高就?”

周辛良赌也不好好赌,又寻了话头要与严肃清聊。司辰逸这下倒是看明白了,敢情周辛良心思并不在赌上,想来是冲着奚白玉而来,这银子是输是赢,他完全不在意。

户部是个管银子的部门,与皇商之间打的交道定是最多的。也不知周辛良是得了侍郎大人的授意来散财与奚白玉的,还是因他自个儿的私心瞧中了奚白玉这一副好皮囊,所以来博美人一笑的,这就很难判断了。

“长乐坊打听消息是要给银子的。”

不等严肃清想好如何回话,奚白玉便率先开口道。这话一出,严肃清不禁抬眸扫了奚白玉一眼,正好对上奚白玉看着他的眼神,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果然,是个聪明人。

严肃清心里暗暗赞了一声。

奚白玉只从周辛良与司辰逸这寥寥数语,加上严肃清与司辰逸二人来“长乐坊”只看不赌的作态,稍加琢磨,便知二人前来目的为何。又想了想先前司辰逸报了的“吴尚司”这一名字,严肃清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严肃清听出了奚白玉话里的意思,周辛良却是头脑简单之人,自未想这么多,只觉奚白玉是在同他开玩笑,意思是你问韶言兄信息,怎么也得付点儿银子吧。

严肃清扯了扯嘴角,并不接话。

“玉麟兄真是,只惦记着我这几两碎银。”周辛良苦笑了两声。

奚玉白连看都懒得看周辛良一下,只是将随意摇了两下的蛊盖掀开,这把便输给了周辛良。

周辛良一拍掌:“我就说有清宴、韶言兄坐镇,不会输,这不,果然赢了。”

奚玉白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懒散地挥了挥手,示意将他面前输了的金银拿走,又重新开了局。

几轮下来,二人有输有赢,奚白玉显然觉得无趣了,干脆拿起桌面上两根金条,往严肃清、司辰逸面前各抛一条:“一起玩玩儿。”

司辰逸刚想推辞,严肃清却拿过了金条,应了声:“好。”。

“什么?”

司辰逸转向身边的严肃清,以为自个儿听错了,还下意识地掏了两下耳朵。

严肃清扫了司辰逸一眼,又看向奚白玉:“吴某不才,便为玉麟兄解解闷。”

“大理寺卿”在“赌坊”与人赌/博???这若是传出去,严素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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