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

境界后天五重!

技能贼王、骑术!

心智七十!

修炼天赋中等!

弱点贪财好色!

看完了卞喜的资料,唐寅心中一动,淡淡的说道“卞喜,我等乃是曹公部下,张邈并非明主,天下即将大乱,今后诸侯混战的局面不可避免,能投靠一位明主,将来也好建功立业,你是聪明人,就不要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卞喜内心一惊,如今的曹操今非昔比,更是天下英雄敬服的人,他又不是傻子,岂不知道曹操将来的成就绝对要比张邈强的太多太多。

但是人活一世,就要有“忠义”之心,张邈虽然不能成就王侯霸业,但他却有识人之明,对自己更加礼遇,卞喜心中发狠,对着唐寅三人道“我卞喜虽然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但也知道忠义二字,想让我投降,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曹纯此时看待卞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黄巾贼竟也知道忠义,既然你想死,那就别怪我等心狠了。

曹纯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眼见卞喜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后天七重的强大实力立刻展露出来。

“翁!”

卞喜察觉到曹纯身上的气息变化,灵魂都颤抖了一下,高手,绝对的高手。

就在曹纯释放自身气息,卞喜恍惚时,一枚布满了先天紫气的铜钱瞬间飞到了他的身前,卞喜想要闪躲,却发现来不及了,危急时刻卞喜右腿向右挪了半拍。

“噗!”

带着先天紫气的铜钱,轻而易举的就破开了卞喜的肉体,钻进了卞喜左肩消失不见。

“啊!”

卞喜疼的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几步,右手拎着的流星锤也被他丢到了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卞喜只觉得左肩痛入骨髓,以他的意志,都坚持不住,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惊恐的对唐寅问道。

“没做什么,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而已,不过我在铜钱上加了点唐门秘制蚀骨粉,只要进入人体,蚀骨粉就会像刀片一样,在你骨头上刮来刮去,痛不欲生!”唐寅那人畜无害般的少年面孔,此时是那么的让人恐惧,尤其是曹纯和曹洪二人在听到唐寅的话,内心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发誓以后绝不得罪唐寅,这厮实在是太“狠辣”了。

“啊…啊…”

卞喜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浑身上下不停的痉挛着,好似抽筋似得,那副模样,看得曹洪兄弟二人不自觉得便心跳加速,汗毛倒竖起来!

至于床上的两名小妾,此时已经被唐寅的手段给吓得瑟瑟发抖起来,看着卞喜那浑身因为疼痛,颤抖扭曲的模样,她们只觉得活着是种煎熬,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哦,望了告诉你了,这种毒只有我唐门才有解药,如果你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那我便给你占时压制蚀骨粉的解药,等我空闲下来,再为你配制永久的解药,你看如何?”唐寅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一般,笑眯眯的对卞喜问道。

“你…杀…杀了…我……”卞喜因为疼痛,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眼带恳求的对着唐寅说道。

“嘿嘿!”唐寅望着卞喜阴测测的冷笑道“看来你意志力不错嘛!这样都没让你服软,好,我喜欢!”

曹洪见状,急忙拉着一脸呆滞的曹纯退出了房间,来个眼不见为净,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直到两人来到院子里,兄弟二人才发现背后竟然已经被汗水浸透,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后怕不已!

“啊…啊…”

更加恐怖的惨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石义和许飞五人对视一眼,急忙领着剩余的虎豹骑成员退了出去,他们同样是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靠!一群不成器的东西,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今后怎么跟着我征战天下!”唐寅眼见众人模样,顿时气得大骂道。

“求…求……你”卞喜此时全身脱力,一副就要驾鹤西去的模样,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选择投靠曹公,眨三下眼睛,继续硬撑,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唐寅没心情和他耽误时间,如果不是看他的技能乃是贼王,唐寅的第一枚铜钱就不是射入左肩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命中咽喉!

卞喜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种钻心的疼痛,他再也不想尝试了,心道“跟着曹公也不错!”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的内心一阵放松,急忙对着唐寅眨了三下眼睛。

唐寅没好气的说道“早这样不得了,省的白受罪!”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红丸,放入了卞喜口中。

卞喜心里破口大骂,面上却恭敬无比,那模样简直是比对她爹娘还要恭敬,生怕惹怒了这位小祖宗!

“噗!”

“噗!”

“大丈夫何患无妻,两个婊子而已!”唐寅收回手掌,淡淡的说道。

卞喜看着两位小姐,被唐寅随手两枚铜钱便解决了性命,顿时敢怒不敢言。

卞喜知道,唐寅在向他示威和警告,一是告诉他不要耍花招,二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卞喜暗叹一声,对着唐寅拱手拜道“大人说的是!”

“嗯!”唐寅点了点头,略微沉思片刻问道“陈留城你掌控了多少兵马?我指的是可靠的人!”

卞喜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回答道“除了北门一千人是我黄巾旧部,其余人皆是张邈部将。”

“嗯,随我出去!”唐寅说道。

“诺!”

院子中,曹纯和曹洪正在闲聊,眼见唐寅和卞喜出来,两兄弟急忙上前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唐寅指着卞喜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依计行事!”

……

一夜转眼过去,天色刚刚蒙蒙亮,便见曹府大门敞开,从內鱼贯而出十余辆马车,车上统一放的都是冒着热气的白面大馒头。

汉末年代的士兵,哪里有这么好的伙食,那个时候能吃到白面的,都是士族门阀,平常人想都别想。

这就是唐寅谋划的第二计谋,曹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粮,五百人连夜做馒头,那效果是相当的快,再加上唐门秘制加强蒙汗药,让几千人睡个三天三夜保准没问题!

一行人出了曹府,踏上城主干道,便分成了四拨,一路去东门,一路去西门,一路去南门,一路去粮仓。

而唐寅和曹洪兄弟以及卞喜率领的八百黄巾旧部,则直奔城西张邈的府邸而去。

……

且说方庆率领着曹府家仆带着两车白面馒头前往了东城门,还没到城门口,便见一群士兵们群拥而上,将马车堵在了主干道上,进退不得。

方庆内心冷笑,给家仆们使了个眼色,家仆会意的将蒸笼掀开,本来还挺有秩序的守城士兵,当看到蒸笼內的白面馒头时,士兵们的眼睛瞬间红了,还什么规矩,让他统统见鬼去吧!老子只要白面馒头。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正在士兵们疯抢白面馒头时,城门楼上传来一声大喝,一股威严的气息向着士兵们扑面而来,当士兵们闻声望去,见到是他们的将军时,那疯抢的动作戛然而止,不仅老实的停下手,而且还规规矩矩的排起队来。

“呦!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竟然有白面馒头?”何七训斥完士兵,正想回去接着睡觉,不经意间对着城门楼下惊鸿一瞥,眼珠子立刻睁大,随即便是一脸惊讶的问道。

“回何将军话,今天是主公回城的大喜日子,卞将军特意为将士们准备的白面馒头,代表主公犒劳众将士,随后还有饷银可拿!”方庆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何七闻言一愣,随即狐疑的问道“主公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我等身为主公亲信将领为何不知?卞喜将军何在?本将倒要问个清楚,哼!”

方庆闻言并不惊慌,按照唐寅事先吩咐好的回答道“卞将军还在太守府处理公务,稍后便来为将军解惑,至于是什么原因,小人就不知道了。”

何七冷笑道“公务?哼!恐怕是在床上处理公务吧!”说罢,何七便下了城楼,来到方庆身边,抓起馒头便吃了起来。

直到此时,方庆略微紧张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心中对唐寅的智谋更加佩服,竟然连何七的反应和态度都预估的一模一样。

半个时辰过去,当太阳即将完全露出头时,东城门的士兵们终于将馒头吃完,而方庆等人则慢腾腾的在收拾蒸笼!

又是一刻钟过去,城门楼上,何七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突然间眼睛有些模糊起来,他还以为是头晕,想来过一会便好。

过不多时,何七才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他发现四肢无力,眼皮下垂,心顿时便往下沉,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他看到了方庆那笑眯眯的脸庞,正在缓缓向他靠近。

“砰!”

何七再也坚持不住,一头趴在了桌面上睡了过去。

方庆“嘿嘿”一笑,急忙上前将何七的身体抗下了城楼,按照唐寅的交代,将所有士兵全部聚集在一起,捆绑结实后,送入大牢!

另外两处城门和粮仓,套路不变,顺利的将陈留城四门拿下,剩余的张邈家眷则成了瓮中之鳖,跑都没地方跑,这也是唐寅事先谋划好的!

“踏踏踏!”

“唏律律!”

“报……”城西郊区,一处隐秘的树林內,一位士卒急忙对着正在商议军情的曹洪等人禀报道“将军!东城门已经顺利拿下,方指挥让我前来给将军报信!”

“好,你下去休息吧!”曹洪说道。

“诺!”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曹纯一脸喜色的说道“现在四门已经被我们掌控,可以进攻张府了吧!”

眼见三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唐寅望着简易的张府草图说道“我和子廉、卞喜率领三十位一流好手前往张府,子和大哥率领剩余人马隐藏在树林內,我们动手之后,会以放火为约定暗号,你们从前后门杀入,里外夹击之下,方能速战速决,千万不能放走一人,都明白了吗?”

“嗯!”三人点了点头。

卞喜亲自在八百士卒里挑了三十位一流境界的高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张府,唐寅和曹洪则是走在卞喜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

张府,今日和往常一样,下人们干着千篇一律的活计,正在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众人只见远方走来三十多位身穿铠甲的人,下人们不敢怠慢,急忙进府去通知管事去了。

张府大门前,卞喜扯着嗓子叫道“卞喜奉主公之命,前来接主母前往太守府,你们张管事何在?”

“呦!这不是卞喜将军吗?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让你亲自跑一趟?”说话之人正是刚从府內走出的张管事。

众人望去,便见一位年月三十岁的中年正大踏步而来,此人中等身材,身高七尺,面目猥琐,下巴长着三寸胡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非常深刻,是望一眼便能牢牢记住的那种人。

张猛!

境界后天七重!

技能骑射、一刀斩!

心智七十!

修炼天赋高等!

弱点愚忠!

唐寅眉头一皱,又是一位身怀绝技的人才,只是此人的修为境界颇高,有点难办了!

卞喜眼见张管事亲自到来,瞳孔不禁一缩,急忙上前客气的拱手拜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来接主母前去太守府,还请张管事行个方便。”

“哦,主公回来了!甚好!”张管事面露大喜之色,随即便对着卞喜问道“可有主公凭证?”

“这……”卞喜面露尴尬之色,这才坎坷的说道“在下来的匆忙,却是望了向主公讨要令牌,而主公也并未提及,是以在下只能希望张管事通融则个了。”

张管事眉头一挑,一对桃花眼上下转动着,沉吟片刻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有主公的令牌,我也不敢将主母交给你,这样吧!我派人前往太守府面见主公,回头再让主母随你前往太守府面见主公,如何?”

卞喜面露喜色,连忙点头道“如此甚好!”

张管事叫来一位小斯,对着他耳语几句,待小斯前往太守府方向而去,这才一脸客气的对卞喜说道“将军远来是客,请入府內歇息片刻吧!”

卞喜自无不可,便与张管事并肩朝府內行去,一路上唐寅和曹洪暗中打量四周,发现张邈府邸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个个气息强大,不似普通家仆,兄弟二人互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变成了凝重之色。

唐寅小声的对曹洪说道“这情况不对呀!怎么张邈府邸內的家仆竟然比西凉军还要精锐,看来张邈对于家眷甚是看重,我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怎么办?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你还要等到张猛先下手不成?”曹洪眉头微皱,着急的问道。

“稍安勿躁,待会看我眼色行事!”唐寅说道。

一行人进入张府,卞喜带来的三十名士卒便被阻挡在了花园之外,只有唐寅和曹洪跟着卞喜进入了会客厅中。

“卞将军请上坐,尝尝我们张府自制的花茶,如果喜欢,回头我让下人给你包二斤,这可是一两价值十金的上等花茶啊!”张管事看似随意的说道。

“嘶!”

卞喜还没什么,毕竟他是大老粗一个,哪里懂得茶道,倒是曹洪闻言,着实被惊讶到了,心中更是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笔,张邈这厮当真是财大气粗,不行,回头我非将张邈的小金库搬空不可。”

不说曹洪这厮正在打着他的小算盘,唐寅可没心情再等下去了,只见他从袖口內取出一个小瓷瓶,轻轻将瓶口打开,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前方,好似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一动不动!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一盏茶的功夫下来,厅中的人全部瘫软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个个目光惊骇,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样!

曹洪惊骇的对唐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身无力,而且泪如泉涌,浑身难受至极。”

卞喜和张猛以及厅中的另外两名张府护卫们,也和曹洪一样,四肢无力,泪如泉涌,所有人齐齐惊恐的将目光望向唯一还站着的唐寅身上,面露疑惑之色。

唐寅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自顾自地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两粒青色的药丸,分别朝曹洪和卞喜的嘴里塞了一粒,这才目光平静的对张猛说道“此毒名为悲酥清风,中毒之后泪如雨下,是为悲,全身无力、四肢酸软,是为酥,毒素无色无味,是为清风。

此乃唐门排行第二的暗器,解药只有唐门一家,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你们…”张猛有气无力的说道。

“在下乃曹公麾下,卞喜将军已经投靠曹公了,而这位便是主公族弟曹洪将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生?”唐寅淡淡的说道。

“我靠!伯虎,你还是人吗?有这东西,你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一阵!”曹洪恢复身体气力,急忙站起身来问道。

唐寅一头黑线飘过,没有理会曹洪这厮,而是将目光重新望向了张猛,等待他的选择!

“你…动…手……”张猛目露绝望之色,对着唐寅吃力的说道。

“砰!”

唐寅摇了摇头,上前将张猛敲晕,然后转头对曹洪和卞喜说道“放火,准备动手!”

卞喜点点头,正要招呼部下动手,却被眼疾手快的曹洪一把拦下,转头对着唐寅说道“还动手个屁,直接放出你那什么悲酥清风,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唐寅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暗器,是偷袭人和救自己命用的,瓶子里面的毒气就一点,只能在封闭的空间用,你以为他是无限的?那还不逆天了啊!”

“咳咳!那啥,卞喜行动吧!”曹洪尴尬的说道。

卞喜点点头,便下去准备去了。

……

日上三竿,太阳高高升起,忙碌了一早上的家仆们正要吃饭,却闻到了一股焚烧木头的味道,众家仆纷纷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叫道“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

张府庄园外的一处密林中,曹纯眼见时机成熟,便大手一挥,亲自充当先锋,手提一柄开山大刀,率先向着张府大门杀了过去。

“杀!”

“杀!”

“杀!”

张府内部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唐寅和曹洪兄弟二人联手,整个张府的护卫根本就阻挡不住,唐寅一杆霸王枪所向无敌,基本一枪下去,便是好几人被秒杀。

曹洪的大刀更是勇猛,后天七重的实力爆发出来,又岂是连后天都没有突破的护卫们所能抵挡的,兄弟二人一通猛杀,根本不问你是男女老少,看着只要不是自己人,过去直接便是一枪一刀。

另外一边,卞喜率领三十位黄巾旧部,不仅杀人,而且还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手段之残忍,丝毫不逊色当年的黄巾贼众。

整座张府都被血雾笼罩,惨叫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夹杂在一起,构造出了一副现实版的人间炼狱。

张府后宅,张邈正妻柳氏正被几名护卫保护着向后门逃去。

只见柳氏年约二十五六岁,身穿碧绿色长裙,身材苗条,肌肤雪白,一频一动之间,显得落落大方,样貌更是倾国倾城!

只是此刻她的俏脸煞白一片,浑身更是颤抖的厉害,要不是身边有护卫在,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了。

“噗通!”

正当护卫们携带柳氏逃到后门时,便见几百名士卒,手持长枪和朴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撞开大门,杀了进来。

为首一人手持长枪,身高八尺,年龄在十八岁上下,面目冰冷的注视着被护卫们保护着的柳氏,淡淡的对身后士卒道“除了那女子,其他人杀无赦!”

说话之人正是唐寅首徒石义,他奉曹纯之命,率领三百精兵从后门杀入,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柳氏一行人,当真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随着石义话音落下,三百士卒刀枪齐出,只是短短片刻功夫,便将几名护卫斩杀殆尽。

“你是什么人?是否是张邈正妻柳氏?”石义看着瑟瑟发抖的柳氏,目光凌厉的问道。

柳氏此时被石义气势所迫,整个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起来!

“弟兄们,此女既然不是张邈正妻,那便赏给你们吧!”说罢,石义便要离去。

柳氏闻言,娇嫩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急忙抬头对石义说道“不……不要,奴家正是张邈正妻柳氏!”

石义向前的步伐戛然而止,回头望了一眼柳氏,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除了她,张府內的所有女人,都是你们的,杀进去!”

“杀!”

“杀!”

“杀!”

城西郊区,整座张府大火冲天,黑色浓烟滚滚,曹洪这厮一边指挥虎豹骑成员将张邈的金库搬空,一边着手下搜刮值钱物品,哪怕是一副画他也绝不放过!

唐寅对于他的人品彻底无语,将柳氏和张猛以及部分俘虏交给曹纯处理,自己领着石义等人回曹仁府邸睡觉去了。

这一夜半天下来,着实将他累的够呛,又要出谋划策,又要调制毒药,以及半日的杀戮,此时主公的命令完美完成,唐寅紧绷的心神放松之下,全身疲惫感便传了过来。

至此,陈留城彻底易主,曹操这才算是真正的有了地盘站稳脚跟,此后便开启了曹魏霸业、逐鹿天下!

……

酸枣,袁绍和张邈在平原上彻底的拉开架势准备厮杀,袁张两人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又是将洛阳和曹操看成自己嘴里的一块肥肉,岂能轻易让出。

双方六万人马组成战阵,只见人头和马匹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随着双方主将的进攻命令下达,张邈先让战车兵出阵,向着敌军大阵冲杀过去,接着便是盾牌兵上前压住阵脚,弓弩兵在后,对着敌军无差别射击。

袁绍抬头望去,只见黑压压的箭雨射来,急忙命令盾牌兵上前阻挡,弓弩兵还击,接着又命令战车兵出阵,准备和张邈军硬碰硬。

“轰隆隆!”

双方战车极速前进,在相遇的一刹那,便是人仰马翻,车毁人亡,鲜血染遍了大地,一辆接一辆的战车碰撞,士兵皆被甩到了空中,然后从十几米高空坠落而下,被同袍或敌军战车无情的从脑袋上碾压而过。

战车兵之后便是骑兵和步兵,战场之上,袁张两方六万大军混战,从清晨战到了深夜,又从深夜战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当双方人困马乏的时候,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三支骑兵,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精锐,以一挡百,张邈军挡着披靡!

早在两军对峙时,曹操就已经派人通知了袁绍,所以袁军并不阻拦曹军虎豹骑。

张邈中军,看到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黑甲骑兵,他为之一愣,待他看清黑甲骑兵所打旗号是曹时,顿时气得他破口大骂起来!

张邈身材瘦弱,身高七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铠甲,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粗犷,站在马车上冷冷的注视着曹军冲阵。

便见李典、乐进率领二百虎豹骑直冲张邈骑兵方阵,所过之处,张邈军如同麦子般一排排倒下,好好的骑兵阵型,被冲的七零八落,张邈纳闷道“什么时候曹军这么精锐了?简直如虎豹般,将我的骑兵杀得四散而逃!”

“主公!曹军夏侯兄弟领兵朝中军杀来了,他们兄弟二人乃曹营第一猛将,我等根本就挡不住,还请主公暂且躲避,不然我军的士气一定会受到打击,从而兵败如山倒啊!”一位浑身血迹斑斑的将军上前跪地说道。

“呛啷!”

“噗!”

张邈大怒,拔剑便将说话之人斩杀,一脸威严的对士兵们喝道“军人……要有骨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等一旦退兵,曹军和袁军便会群起而攻之,到那时我们便不是退,而是败了,再有言退兵者,杀无赦!”

“诺!”下方士兵眼见张邈那双血红的瞳孔,噤若寒蝉的大声回答道。

……

袁军中军阵营,战车上坐着一位身穿铠甲,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身材中等,下巴留有三寸胡须,面貌英俊,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儒雅高贵!

身旁是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先生,年龄在四十岁上下,骑在马上,目光凌厉的盯着前方战场,嘴角略微上翘,转头对战车上的人说道“主公!张邈中军被破,大纛被斩,军心必定会大乱,快让张南、焦虑二位将军率领五千骑兵掩杀过去,只要杀败了张邈,洛阳以及河内便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袁绍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道“张南、焦虑听令,命你二人率领五千骑兵冲阵,活捉张孟卓者赏千金。”

“诺!”二将听到奖赏,红着眼睛便领兵而去。

袁绍得意的对许攸笑道“我有子远,可胜十万雄兵!”

原来两军在决战前,许攸向袁绍献计,让袁军多插旗号,混淆视听,这样张邈军便看不出他们只派了两万五千精兵出战,而袁军却用两万五千兵马就将张邈军拖得筋疲力尽,人困马乏。

如今的张邈军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袁绍的底牌尽出,那么张邈军将无力抵挡,最后只能兵败如山倒!

许攸听到袁绍的夸赞,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趁机向袁绍进言道“主公!曹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不可养虎为患,攸建议主公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袁绍闻言,沉思片刻道“先生此言差矣,孟德与我等交情深厚不说,况且他是投奔而来,我身为人主,杀了他,今后还有何人敢投靠与我。

现如今天下大乱,今后诸侯之间必定相互征伐,我等的目标在河北,有个盟友替我们分担中原各路诸侯的压力,岂不是更好吗?

待我统一河北四州,拥兵百万,到那时,天下谁还会是我袁本初的对手?”

许攸思考过后,觉得主公深谋远虑,有雄主风范,内心高兴,为自己能辅佐这样的雄主而沾沾自喜!

……

大战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结束,张邈军兵败如山倒,三万精锐死伤过半,张邈被夏侯兄弟生擒,李典、乐进二人缴获粮草辎重、车马军械无数。

陈留官道上,曹仁和曹休两人率领二百虎豹骑在此埋伏,张邈军大部分人都是陈留和兖州人,二将在此地接连俘虏了张邈军上万人。

有的败兵一听俘虏他们的是曹操部将,竟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毕竟曹操乃陈留人,在陈留城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地位!

第二日清晨,酸枣曹军大营,校场上人头攒动,曹仁站在高台之上,正在对着上万俘虏劝降。

经过半日的不断劝说,最终得精兵八千,剩下的人不愿归顺,曹仁都给放了,毕竟曹操可不是慈善家,没有这么多粮食。

中军大帐,曹操精神抖擞的坐在上首,手里正拿着两封信,一封是曹洪的,一封是张邈正妻柳氏的。

看完曹洪信中所言,曹操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内心却是大喜不已,没想到唐寅竟有如此军事天赋,如果培养得当,曹家岂不是又出了一名帅才也!

曹操让人将张邈“请”进了中军大帐,将其妻柳氏的家书送到了张邈手中,当他看完信中内容和妻子的信物后,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立刻爆发了。

“别生气,别生气!孟卓兄弟,气大伤身,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着想啊!”曹操时刻观察着张邈的面部表情,一旦察觉到不妙时,急忙拿其妻子说事,最终张邈还是被曹降了。

一千家仆和五百口族人被屠戮殆尽,张邈岂能不怒,但是为了妻子以及腹中血脉,张邈还是选择了隐忍,以待时机!

曹操又岂能看不出张邈的想法,但是张邈杀不得,杀他多简单的事,可是政治方面曹操怎么办?他只是骁骑校尉,又不是陈留太守,如今还是大汉朝,他又不是黄巾贼,况且还有这么多的俘虏等着处理呢!

除非朝廷认可了曹操的陈留太守身份,这样他杀张邈就很正常了,但是得不到朝廷认可,那就名不正则言不顺,在三国时代,“大义和名分”这玩意极为重要。

处理完了军务,曹操便带着曹仁以及夏侯兄弟前往了袁绍大营,再怎么说,袁绍也是曹操名义上的“主子”!

……

陈留城,唐寅正领着石义和许飞在街道上四处溜达,他们的目标便是药材店和铁匠铺!

“师傅,你找铁匠铺,是为了打造霸王枪吗?”石义问道。

“嗯!打造一柄趁手兵器,顺便给你们制造些防身的暗器,今后在战场上或许能用到!”唐寅说完便进入了一家药材铺。

“哦!”兄弟二人似懂非懂的答应一声,便跟着唐寅进入了药店。

药店掌柜是一名老者,看其年龄应该在五旬左右,面相和蔼,让人不自觉的便想亲近!

“三位公子想买什么药材,尽管和我说便可!”掌柜的见唐寅三人气质非凡,急忙上前招呼说道。

唐寅从袖口拿出一张清单,递到老者手上,淡淡的说道“按照清单上的药材每样备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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