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图侦将群众提供上来的多条线索进行了细致分析比对,可以说案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也正是随着案件的不断深入,牵扯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庞大,所以我要在这里强调一点,任何人不许向外届纰漏关于此案的任何信息。”

说完乔兴指了指案件分析图版上,一张新贴上去的照片接着道:“那辆路虎车的主人现已查明,为江西伯博生物制造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博。

一个月前,李博在公司平稳运行的情况下,突然卷钱跑路,现人在美国。

他跑路以后,公司宣布破产,经侦已介入调查。

目前我们找到并控制了李博的司机章召,据他交代,当时是他开着路虎车,拉着李博去宜昌一家医药企业参与原材料的竞标,他按照事先定好的时间,下午2点准时接上李博出发,行至平洋村,遇到了交通堵塞,堵了有30分钟左右才从仅有的那条应急通道上开过去。

那次他们在竞标前10分钟赶到了现场,并最终中标。据调查,同期参与竞标的企业有——”

乔兴的“有”字刚说出口,谢大宝挂了刚刚接到的座机电话对乔兴道:“头,章召跑了。”

“你说谁跑了?”黄御良在电话里追问道。

对方道:“就是李博的司机。”

黄御良道:“上面怎么说?”

对方道:“还没表态,那个司机知道的东西有限,就是提醒你这边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别再给我们添麻烦了。”

黄御良‘哼’了一声道:“给你们惹麻烦,你们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麻烦。”

对方不急不躁,甚至还有些愉悦地道:“所以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黄御良道:“当年我们GT没有投标,这条线应该查不到我们这来,只要李博好好在美国呆着,嘴严成哑巴就行。”

对方道:“李博这人,贪财还怕死,要不也不能尸体一挖出来就先把他吓跑了。不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艘船既然上了,也不是谁说想下就能下得去的,你说对吧黄董事。”

黄御良道:“放心,我这一切都还顺利。”

对方道:“顺利不行,现在要的是乱,实在不行就得铤而走险,毛强不是就藏在那破渔船上,一直在为你们做事吗。”

黄御良道:“你们别一步步的逼我,当时没有人想跟你们上一条船。”

对方笑道:“别人一老了,记性差了,就开始乱咬人,你自己好好回忆,是我们逼你的,还是你儿子逼你的,是我们拉你上船的,还是你求着我们要买张船票的。

哦对,这件事先不要跟你儿子说,他可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上面怕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安妮办公室里,向江晨一脸邀功的神情坐在她的对面接待椅子上。

安妮微微向前探过身子,双臂放在桌子上,抬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向江晨道:“向总这什么表情,等我表扬呢啊?”

向江晨道:“大概是这个意思。”

安妮的目光从向江晨的脸上,移到了向江晨的手上,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道:“让我看看,向总昨天那么卖力,这是谈成了多大个买卖。”

向江晨把一份采购意向书递给安妮道:“拿去欣赏。”

安妮看了看订货数量和交易数额,十分意外:“这么多?超出了咱们的日常达产量啊。”

向江晨不太满意地说道:“昨天你跑了,把我一个人晾那,我可是舍命陪甲方,喝到自己的极限才拿下了这么个合同。结果他们通达敢要这个数,咱们GT倒是不敢签这个合同了。”

安妮道:“向总,不是我不敢签,是这个郭总他靠谱吗?说话真的这么可信吗?昨天就有个公司折了,尾款追不回来。你说他那化妆品生产线连个影都没有呢,他就敢要这么多货,他不怕市场反馈效果不好,全砸手里。别最后他那关门大吉,咱们资金回不来不说,物料也会成为一笔不小的损失。”

向江晨就跟看热闹似的道:“那咱就趁火打劫,把他帝都的楼盘接过来,不亏。”

安妮道:“向总,要说阴险狡诈……我除了服你,不服别人。”

向江晨微微一笑:“开个玩笑,人各有道,郭总现在是瞧上了微商渠道,而且他这人做买卖一项喜欢冒险,要玩就玩票大的,从不喜欢小打小闹的试探。”

安妮道:“那他这和赌博有什么区别,就不怕玩的倾家荡产?”

向江晨道:“不怕。”

向江晨接着又道:“知道为什么吗?”

安妮道:“有钱任性。”

向江晨道:“善败者不亡,一败涂地对别人是打击,对他这种疯子,是东山再起的兴奋剂。他现在的全部身家就是在败光了祖上三代基业以后,又自己拼出来的。”

安妮道:“三代?他家怎么没被打土豪分田地,还积攒下基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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