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提起裙摆,不甚羞辱的离去了。沈濛清自是得体的说了几句,方才追了过去。
沈秦笙无动于衷,只是将眸光放置许秋艳的身上。
许秋艳面如土灰,连蓝海遥都道了歉,沈秦笙又岂会放过她。
可许秋艳不同于蓝海遥的是,稳住了自己那站立不安的身子,强迫自己朝沈秦笙低了头。
沈秦笙瞧着那低垂的头颅,却是一笑:“下次,还请许小姐将眼睛擦亮些,今日,也幸亏得罪的是我,若是她人,恐怕就不是道歉这般简单了。”
许秋艳差点儿将一口银牙咬断,旋即压下心中怒火,道:“谢过四小姐大度。”
一场风波圆满收场,沈秦笙跟随着气愤不已的老太君踏出门去,却听得蓝月忠赔的不是:“今日之事,即是在蓝相府发生,又是老夫的孙女儿冤枉了四小姐,再此,老夫向四小姐赔个不是。”
来人说话诚诚恳恳,歉意颇深,明显与蓝海遥的致歉有着绝大的不同。
沈秦笙的身子一顿,既而回过身来:“谁做错,谁道歉,既然蓝海遥已经道歉,蓝相自是不必介怀。”
说罢,行了一礼,搀扶着老太君离去。
“蓝相。”
因得一声称谓,蓝月忠收回那探出去的视线,故而扭头行了一礼:“拜见夜王。”
元霖烨微眯着眼眸,滑过蓝月忠的脸,像是所知他忧烦事的道:“蓝大人无需为方才之事介怀,四小姐,不是分辨不清之人。”
“况且,这要分辨之人还是蓝相,四小姐更不会如此。”
蓝月忠瞳孔一缩,疑虑更重。种种猜测毫不意外的滑过他的脑海。
为何这向来独来独往的夜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为何同他这番解释,又为何如此笃定的说沈秦笙知晓是他,定不会将遥儿之事怪与他身?又为何知晓他突起的担忧。
就连他自己都尚不能知道,为何这般在意这丫头的看法从而跟上前来,可夜王,好似比他知晓的更早。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所谓何故
“蓝相无需猜测本王的心思,只需知晓本王是为你解惑的便成了。”元霖烨的嗓音还是那么的冷,可蓝月忠愣是从中听到些许不一样来。
他抬头,深深的睨望着元霖烨,好似想将他看穿,可怎么,也看穿不了。
这朝中,人人都说夜王元霖烨闲散,对什么都不闻不问,没有一丝身为亲王该有的谋略,亦没有身为亲王该有的担当,可只有蓝月忠自己知道,这夜王,并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几个月前,他曾进宫一次,途径御花园,听得一阵交谈,那是源于当时的夜王和当今圣上的。
他们所谈之事,句句围绕着家国安危,他更从这里头得知,这夜王早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时候便驰骋沙场,只不过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罢了。
那些突然被解决的边关之危,那些被他人认定为我国之福的事件均是这个男人所做,可他,从不追求荣耀,还任由外头那些人编排。
当时的他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脚踩碎石,差点被人发现,后来是这个男人叫住了那些欲去假山后寻他的侍卫,也因此避免他被别人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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