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冷哼一声,前世的情敌,能不眼熟吗?
若是可以,他是真不想救他!
咬牙,本想自己动作粗鲁的塞进他口中,还是回身把药丸递给顾盛,道,“他里边还有一人,貌似身上有伤,你去帮他收拾一下。”
顾盛没多想就上前,果然见里侧床板躺着一人,二人瞧着年龄差不多,只外面那人不管是衣裳面貌都比里侧瞧着好一些,明显是一主一仆。
仆人昏迷不醒,身上披着两三件外袍,揭开后才瞧见格外恐怖,刀伤时间久了发脓,哪怕是冬季也腐烂便臭。
可即便是这样,这人胸口微微起伏,仍旧是活着的。反倒是外面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一身单衣躺在床板上,外袍在里侧那人身上,明显是给那人披上。
倒是个讲义气的。
顾盛手下没停,撒上金创药把里头那人弄好,才看向宋凛,“宋兄,外头这人怎么弄?”
怎么弄,自然是喂些热水衣物,把他先弄醒再说。
顾盛听完立马去喊过马夫,又让瑞福拿些点心出来,和里正家换了点儿细米,熬成糊糊给这人喂下,总算是醒过来。
而这时,顾之沅早就从冷风中苏醒,哪怕身子昏沉,可听见宋凛和顾盛救了人,也依旧不顾秦氏反对,亲自要给这人喂粥喂饭。
秦氏哪里肯!
死死拽住顾之沅衣袖,唯恐她像刚才那样,直接扑到死人身上。
手下用力,口中也着急道,“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一个女儿,自幼是捧在手心里疼爱,你何必去着急去伺候人!”
更何况,宋凛还在这里看着,哪怕再不满意,可只要顾贤不发话,他就是顾之沅名义上的未婚夫。
顾之沅哪里听得进去,只可惜不止秦氏拽她,便是秦氏身后的奶娘,也抱住顾之沅的大腿不撒开,哭哭啼啼,大有顾之沅去碰外男,就去死的意思。
顾筝在马车里听到这些,原本想着救人回去再说别的,没想到,这大堂姐又闹出幺蛾子。
抱住小手炉掀开门帘,见祠堂朱红大门敞开,左边门板上并排放着两个人,围着炭炉衣服看不清生死。右边站着宋凛并顾盛两个,而祠堂中间,是顾之沅一脸绝望的被秦氏主仆几人死死拉住,口中喊着,“娘,你快放开我,你今日若是不让我去照顾她,我就一头在这祠堂碰死!”
喊道这里,目光划过一旁看好戏的宋凛和顾盛二人,眼中闪过仇恨。
左右回去也是和前世一样嫁给宋凛,苦哈哈一辈子临老还被满门抄斩,那种穷酸日子谁愿意过谁过,她是打死都不会和宋凛有什么来往。
宋凛把这仇恨看的真真切切,疑惑复又放大,他总觉得,这顾之沅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今日这目光,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然而,他有什么可让她恨的?
宋凛低垂下眼,皱眉不解。不过,见顾之沅要上前,倒是划过一抹沉思。
顾筝把宋凛的疑惑看在眼中,再看向顾之沅时,冷哼一声。
当着未来男人的面去给陌生男人献殷勤,顾之沅只怕是脑中有泡!
尤其是当宋凛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氏母女二人,狠狠的替顾之沅打了个冷颤。
宋氏以为顾筝冷,忙拿披风给她,顾筝谢过母亲,来到这村里祠堂。
而宋凛一见二人出来,见外头金乌西垂,只怕等会儿热气就要消散。
筝姐儿身子骨不好,宋氏也是病病歪歪的,没必要在这里纠缠,笑着朝秦氏开口,“大姑娘心慈,是个和善人。见不得旁人吃苦受累,若真是能救他一命也算是给大姑娘积累福气,师母您不用拦着。”
得,宋凛一开口,便是秦氏有万千念头,也说不出来。
宋凛说是给女儿积累福气,难不成,福气就得去伺候那人才有??
见顾筝和宋氏走过来,秦氏不愿意在这妯娌面前丢了脸面,松开手任由顾之沅冲出去小心伺候人,心中倒是记恨上门板那人。
因为他,平日里最是乖巧听话的女儿,都和自己有了嫌隙。
倒是宋凛,见顾之沅二人之中,选择的是外侧那人,朝秦氏等人拱手,“这人如今病危,若是留在祠堂只怕活不过二日,师母伯母心慈,不如拿捏个章程,看看如何处置这主仆二人。”
这话一出,宋氏顿时犹豫,他们一家人住院子里还局促,若是再来二人,只怕更是挪不开。可若是不救,难不成就让这人冻死?
要不,挪到仆人住处,等好了再说?
没等她下定决心,顾之沅大声道,“是我救了这人,这人自然跟我们回去。”
秦氏脸一白,不明白往日里最是嫌贫爱富的女儿,怎么就看上了个不明身份,不知生死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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