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验尸,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花儿娘你怎能如此糊涂,他们这是要糟践你女儿的名节啊……那什么礼仪嬷嬷肯定收了他们的钱财,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你带人进去说不定命都没了……”
啪啪!
老妇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县令也愤然而起,“司礼嬷嬷乃宫中女官,为我大荣教习一方女眷,身份何等贵重,岂容尔等污蔑!陈钱氏,你若再敢胡说一句,本官定不轻饶!”
本来还想帮着劝花儿娘的村民们,见县令发了如此大的火,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言了。
倒是赵云微低眉敛目心中沉思,半点畏惧也没有。
陈文清不由得又多看了眼自己这个新妇,脚步不听使唤的就挪了过去。
“你……”陈文清启唇,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想着面前这目光严肃浑身气势的女子是他媳妇,他就莫名觉得心颤。
“我看到死者脖子下面有残留的吻痕,怀疑被强暴。你呢,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赵云微倒是没在意他的尴尬,时间有限她就直接问了。
“我发现她,她下身有,有点异常,但不太好检查,可能如你所说。不过刚才你怀疑死者是中了毒,有什么想法?”
“怀疑是大麻过量,造成的急性心肌梗死,额,就是心减缓跳动,血液没有力气流动,这么说你明白吗?”
陈文清低头想了下,这才道:“道理是明白了,但……”
“你看你看,这俩恶毒的东西肯定在商量如何脱罪呢!”
“挨得那么近,嘴对嘴的有伤风化,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周县令虽然相信赵云微,但也怕引起民愤,便打断道:“你们夫妻俩在说什么呢,不妨大声一些,免得被小人揣测。”
刚才这些人话中有话说指他包庇,如今也还他们一句“小人”。为国为民不假,但没有哪条律法说,当官的就要忍受污蔑辱骂不还嘴的道理!
赵云微颔首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了衙役的高喊声:“司礼嬷嬷到……”
“行了不用来这些虚的,老身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开始验尸吧。”司礼嬷嬷五十出头,身上的衣服简单朴素,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上表情冷淡。
她本就是司一方女眷礼法,出了这样的事,既然县令请了自然也没有不来的道理。
死者母亲也带了个同族的女性长辈,踉踉跄跄的跟在了众人之后,往停尸房而去。
再次看到自己惨死的女儿,死者母亲自然嚎啕大哭了一番,但想着女儿冤情重要,还是让开了身子。陈仵作与县令是男人,只能在屏风外等待。
赵云微在司礼嬷嬷的监督下,拉开了死者的脖子,果然没看错,在脖子下方,胸部上方的位置,两个吻痕清晰可见。
其余几人都是过来人,一看这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花儿娘,我也是女人,不可能要杀你女儿之前还要在她身上唆两口吧?”赵云微这黑锅背得也太冤枉。
可到底是死者的母亲,就算她刚才怀疑他们夫妻不同意验尸,此时她也不好多责怪。
接着掀开死者的裙子,众人又发现了不妥。
死者外裤虽然还算整齐,但里裤却有大力撕扯的痕迹,而且腰部还有男人的用力捏住造成的青紫痕迹,等到明日此尸斑会更清晰。
死者母亲见此后踉跄两步,终于没忍住晕了过去,还是陪同的婶子将她扶着,俩人都跌在了地上。
赵云微叹了口气,接着用麻布包裹着棍子分别伸入了死者的鼻腔和咽喉两处。
“县令大人,陈仵作,确认是大麻,而且是纯度较高的麻黄油。”赵云微说着,将证物分别给了二人。
看到死者母亲是被抬着出去的,村民和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炸毛了。
“怎么回事,人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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