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陈老头不一会的功夫,便在旁人的引领之下,匆匆忙忙地来了赵云微家中。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村长。
陈老头原本怒气冲冲,才冲进屋中,见到屋中坐着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也不由胆怯起来,只老老实实地上前,对耆老们一一问了好,才将恼火的目光望向赵云微。
他伸出那干枯的手指,指了指赵云微的鼻尖,已经准备好了不少骂人的脏话,可却不敢当着耆老们的面造次。
“陈老头,你家媳妇,状告儿媳勾引你家老五。此事事关重大,理应你这个做公爹的在场。”
陈家最大的耆老陈三公坐在上首位置,见陈老头瞪着赵云微,沉声道。
陈老头看向陈三公的时候,面色可就收敛了不少。
他规规矩矩局地对陈三公抱拳行礼,“嫂嫂勾引二叔,可是重罪。这贱妇该如何处置,自然都由耆老们安排。”
比起那日那个族长,陈三公要讲理得多。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看向赵云微和陈老五。
“赵云微,你可认罪?”
陈三公盯着赵云微的双眸,冷声问道。
他虽然面色严肃,可言语之中,却少了些许冰冷。
不为别的,只为这赵云微竟然敢将和族耆老都请到屋中,来当众对峙勾引之事,陈三公便觉赵云微这女子与旁人大不相同,心中倒是对她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
赵云微掀开身前的半晌长裙,跪在地上,重重地对陈三公叩首行礼,婉转的声音,如同天籁。
“回禀三公,所谓勾引,根本就是陈老五和我这婆母沆瀣一气,有意栽赃陷害。”
闻言,陈老五尚未说什么,陈家老妇人却已经按耐不住,几步上前,指着赵云微的侧脸,呸了两口。
“你个小贱人,老五已经什么都跟我说了。你勾引他,他不从,你就对他动了手!怎么?是我家陈文清不能满足你个小贱人吗?”
陈老妇人骂得极其难听,即便是陈三公也听不下去。
他磕着手中的竹杖,不悦地瞥了一眼陈老头,“将你家媳妇带下去。孰是孰非,我们自有公断。”
陈老头将那蛮横不讲理的老妇人拉扯下去,陈三公才重新看向赵云微,扬动下巴,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赵云微感激地对陈三公再度行礼,别过头,扫视了陈老五一眼,将今日的事情一一告诉陈三公。
说完之后,赵云微环视一圈众人,“是这陈老五胡搅蛮缠在先,欲行不轨在后。如今,他倒是恶人先告状。方才各位耆老可都说了,这嫂嫂和小叔子若是有了什么不轨之事,那是浸猪笼的大罪。不知,这罪行可是男女同罪?”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对方。
这些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断这样的案子。
男女之事,原本便难以判清是非对错。
从前的女子,因为这等事情闹到耆老们面前,一个个都低眉顺眼,有那性子烈些的,也都是当堂寻死,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像赵云微这样,不但自己要求公开审理,而且还当众质问,男女是否同罪,他们倒还是第一次遇到。
见各位耆老都不说话,陈老妇人心中焦灼起来,忙对陈老棍子扬动下巴,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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