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砖瓦房确实很有意思,却不怎么高大。
云绮陷入了思考,最终只得出了“也许是工艺和木料的限制”这个结论。
“姑娘看,这桃花巷可是好地方。虽比不上孟母三迁,但邻人们也是知书懂礼的明白人。里正的女儿又嫁到了这桃花巷的读书人家、还住着吏员的家眷。不仅如此,不少老实人家的民女民妇常来售卖货物这在外面讨生活的女人家嘴皮子也利落,二位姑娘买东西放心又能解闷。必不会亏了就是了。”
云绮这时还没觉得牙人吹得天花乱坠。
直到这位牙人她……开始讲清泉镇过去的事,还时不时扯到这桃花巷的瓦房。
“当初我们清泉镇啊,可还是个摊贩自己造茅屋,等着路过的商贾、旅人买口汤水的地儿,那时桃花巷哪有这样多的好瓦房。然后有个过路的商贾……邻村也是点儿背,那商贾不知道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是害了怪病了。”牙人越说越起劲,“那时我才多大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怪病。只知道照顾他的村人病死了大半,商队随从、家人,更是死得一个不剩。他这命可真是够硬,愣是把那么多人给克死了。”
云绮对这个什么都归于晦气、命格的说法不太同意,但也想接着听下去:“牙人说这个,和这桃花巷又有什么干系呢?总不能是他住过,你要给我个低一些的价钱吧。”
牙人一听那“低一些的价钱”,也不吊人胃口,赶忙接着说道:“姑娘说笑了,那怎么可能呢。虽不是他的错,邻村死了那么多人,十里八乡也没人敢接待他的。后来那商贾连买卖都做不成,旁人把他当煞星躲都来不及呢。”
牙人这么说着,把门锁一开,招呼她们进去看房。
江月影站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杂草、牵牛花,还有那墙角歪歪斜斜的几根竹子,自娱自乐玩得开心。
云绮问那牙人:“婆婆说把他当煞星,难不成他现在不是煞星了?”
牙人眉开眼笑地道:“哎呦,这商贾和我们清泉镇也有缘分。徐账房姑娘们见过吧?那时他还是半大小伙子呢,徐账房见过世面、胆子也大,愣是把卢溪村的人说得动了心。那商贾出钱给清泉镇从桃花巷起,把那茅屋木屋、土垒的房屋翻盖成瓦房,又修水井又修路的。之后有年西边地龙翻身,清泉镇愣是半点事都没有。商贾得了人望一雪前耻,干脆就在镇上做起了买卖。”
这种真实的故事令人动容,云绮差点没问价就把这瓦房买下来了好在银子不在她这里。
江月影把每个房间都看了看,才掏出一块银锭来。那牙人眼睛都亮了,取出袖中绞银的剪子就想上手。
云绮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江月影递过银子,牙人一剪刀把它绞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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