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晋萧:“……”
他倏然转身,想要留住最后一点脸面。
可是没用了,苏皖全都看到了,还看了个透彻。
两个人背对着,心里五味杂陈的,控制不住地狂烈跳动。
无故遇到这种事,苏皖惊诧之余竟有些意外、羞愤、恐惧……
她尽力稳了稳心神,长长舒一口气,“我……我去把姜叔叫进来。”
司晋萧嗯了一声,也是这一声,本来还有一丝清明的脑子瞬间就炸了。
他喉咙发紧,以致于发出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听上去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被训话之后,知道自己不对,虚心接受教导一般。
乖顺得很。
不过苏皖并没有听到,她早已经溜了。
阿雪正在屋子里逗着瞒瞒玩,看见自家姑娘像失了魂一般进来,还是同手同脚,非常疑惑,她又不好意思问。
白天商量好了,晚上给瞒瞒做一件御寒的衣裳,可姑娘抱着一团衣服,呆呆坐在那里,突然一句话都不说,阿雪莫名担忧。
“姑娘,你……”
喊了三四声苏皖才反应过来,她怔怔问,“还有热水吗?”
阿雪更是云里雾里,冲她点点头。
苏皖抱着怀中的衣服,大半夜拉着无辜的阿雪洗衣裳去了。
“少爷真不好伺候,”阿雪看到木盆里的衣裳,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少爷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呀?”
苏皖还在想方才的事,没说话。
阿雪皱起眉心,果真是这样。
“都说二世子性情温和,我偏不信,看上去就是个难伺候的。”小丫头想起她还在街头卖字那会儿,隔壁摊子上的算命先生说过,薄唇的人,最是冷漠薄情。
她第一眼见那位世子爷,就知道算命先生口中的薄情寡义之人,大概就长那个样子。
“姑娘,那是皂角!”
阿雪想着以后怎么在少爷无端发脾气的时候,能跟上去,替姑娘分担一些也是好的。不过转眼瞬间,就眼睛睁看着苏皖将皂角扔进热水盆里。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等一下!”
阿雪要费心死了,她一把拉起苏皖差点就要伸进烫水中的手,“烫着可怎么办?!”
这回苏皖可算是清醒了,阿雪眼里已经不单单是但忧那么简单。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少爷到底把你怎么了呀,要不咱们逃吧,不要呆在这里了,我害怕。”
“除了姜叔他们,少爷和他身边的人都像阎王爷似的。”
苏皖笑笑,她总不能说:少爷在我面前发情了,我心有点乱。
那样人家一个小丫头还不得被吓死。
她笑着安慰小阿雪,“怕什么,有姑娘我在,不管在哪里,都有我罩着你。”
这个夜晚,兰苑后院里的两间房子暗的很早,房间里的人却因为一点多余的小插曲一夜未眠。
姜叔无端被自家少爷拉着问了好多闲话,他出门的时侯心里乐滋滋的。
中秋过后,一切都争先恐后的开始萧条,隆冬的寒风好似早就等不及光临帝都,就像小娃娃等不到属于冬日特有的一串糖葫芦一般,越发冷冽。
后来的好几天,苏皖都躲着司晋萧,能不见就不见,就算必须见,也是一冒头就灰溜溜地跑了。
司晋萧有话要说,也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不见人影。
……
这几日的朝堂也不算平静,二皇子被撤销巡查江南的资格,就要重新选一位皇子出来,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事,却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吵了好几个早朝。
其中以二皇子一派和太子一派更为严重,两方相互制衡,都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磅礴之势。
吵了几天后,此事终于出现转机。
也不知焦头烂额的皇帝是怎么就突然想到了六皇子,早朝的时候,各位大人大眼瞪小眼,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暗地里‘今天不掐死你也要拉你做垫背’。
万万没想到,那位一上来就让公公宣读了圣旨。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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