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转头和沈思危对视一眼。

“他啊……”他一字一句咬着往外吐。

“现在怕也晚了!下跪认错都不顶用!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好,我等着。”谢屿笑眼微眯,扔下一句,转身慢条斯理地扣上了衣袖,再出门,又是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痞气只是错觉,一转眼优雅沉稳,清贵绝伦。

沈思危默默看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了。

就像小时候不理解什么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道貌岸然”以及“人面兽心”的时候,突然抬眼看见了谢屿似笑非笑的脸,一切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多多少少也去了解一下啊。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这个连央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什么事儿都不干,靠连家养着的,你要是……喂,你在不在听啊?”

谢屿四下打望着周围,期望能够捕捉到那个女人的身影,然而温乔早已经离开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下次见面不会隔太久的。

谢屿微微一笑,再一眨眼,方才的温柔已被深不见底的冷淡所替代。

“嗯,派人给他点教训。”说完,便大步流星地上了车。

沈思危无奈地摇了摇头:哎,这个男人永远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啊。

“等等我啊,你去哪儿?这都七点过了,你不回谢家吃个饭?一会儿你家老爷子又要开始絮絮叨叨了。”

“先回事务所。”谢屿干脆地关上车门。

工作狂!你不饿,我饿了啊……沈思危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啾”

“乔乔你感冒了吗?”温建阳关心道。

温乔摇了摇头:“没有,爸,你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温乔的心里很不好受。

温建阳咳了几声:“今早你走之后,感觉身子有点不舒服,你齐阿姨就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她是懒得照顾你吧。温乔心里想着,但没有说。

“那医生怎么说?”

“老毛病了,今晚输个液,明天就能出去。”温建阳笑了笑,医院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莫名增添了几分凄惨。

温乔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他父亲的病就是反复折腾。

她站起身来搬了一个板凳到温建阳床边,又理了理温建阳的被子才坐下。

“那今晚我在这儿陪着您吧。”

结果当然是被温建阳拒绝了。

“我在医院有人照顾,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休息吧。”温建阳摆了摆手。

温乔要是听他的真回去了,那就不是温乔了。

“行了爸,您睡吧,您睡着我就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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