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念听见贺章年的话简直要气疯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动物?当她是临床试验的小白鼠吗?
许时念怒不可遏地吼道:“贺章年,我看你才脑子不正常。”
贺章年朝许时念笑了笑,然后对宋则之说道:“弟弟希望我的人能在六点前接到你。”
贺章年将手机递给特助,语调轻松地安抚许时念:“许老师别紧张,我是讲道理的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什么违规违法的事情,医生会好好地给你治的。”
许时念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即使努力掩饰也掩饰不住慌张就他这种人品,治死她都有可能。
曲夏月也防备地挡在许时念的面前。
贺章年看了一眼觉得画面还挺有趣,慵懒地笑道:“你们觉得我真想将你们怎么样的话,有反抗的余地吗?”
曲夏月:“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威胁我弟弟的话?怎么可能?我是那样没品的人吗?”
许时念轻嗤了声:“看着挺像。”
贺章年站起身熨帖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依然一丝不苟他低沉地说道:“等我爸见到宋则之你们就可以走了。”
“他不来的话你还准备禁锢我们不成?”许时念盯着贺章年只是虚弱的模样丝毫没有威慑力。
“他会来的。”贺章年的语气一派从容他又看了眼许时念开口道:“他比你想象的要在乎你得多。”
许时念现在虚弱得没力气跟贺章年这个诡辩人才争论送了他一副白眼后躺进了被窝里。
一声关门声后,许时念低声问曲夏月:“现在给我挂的点滴是治什么的?确定不是让我软弱无力的毒药?为什么只感觉到我脑袋的重量,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你烧到395度了好吗?又低血糖,睡眠不足能舒服才怪!贺章年应该只是说说而已,不至于对你下药吧?”
“你信他跟信佛似的。”许时念没好气地吐槽。
曲夏月为自己叫屈:“我没有。像他说的如果真想对我们怎么样,我们还不是任由宰割?”
“算了,回去我就学习搏击防身。”
“那你晕倒的时候,就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也束手无策啊。”
“起码能从这里打出去。”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静谧,曲夏月看向许时念,问道:“喝点水吗?”
“随便吧。”
曲夏月将许时念扶起来,给她倒了半杯温开水,然后递到她嘴边。
润了润嗓,好歹舒服了些许。
许时念问道:“你手机还在吗?”
“上飞机就被没收了。”
许时念气呼呼地骂道:“妈的,贺章年还能更嚣张点吗?”
曲夏月:“应该还可以。”
许时念:“”
曲夏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宋导?”
“我担心他什么?”许时念的语气有些磕绊,“见自己病危的亲爹而已,我担心我自己还差不多。”
“连你都瞒,我想宋导跟贺家的矛盾应该很严重,肯定不愿意见他的。”
“关我屁事,他现在不是我老公,我无需跟他共情。”
“不是还没办手续吗?”
许时念强调道:“是还没来得及办,迟早要办,反正在他签字的那刻,这段婚姻在我心里就已经完了。”
“躲在被子里哭得伤心的不知道是谁?”曲夏月小声嘀咕了下。
许时念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曲夏月,我现在是一个刚离婚的可怜少妇,伤口都还没舔舐完,就被前夫的变态大哥抓过来威胁前夫,关在医院这种泛着阴气的鬼地方,你不同情我就算了,还在我伤口上撒盐,友谊的小船这么容易翻吗?说好的一辈子姐妹呢?”
“不是见你舍不得,趁还可以挽留的时候挽留一下吗?”
许时念:“不想挽留。”
“行。你说了算。快躺下休息吧。”
下午四点。
宋则之所乘坐的航班在帝都机场降落。
他的意识有些恍惚,没想到还会踏上这片领土。
下了飞机,宋则之就给贺章年打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人到了,念念在哪里?”
“知道你会提早到,去3号出口,有人会接应你。”
宋则之到了3号出口,就看见了贺章年的特助。
特助恭敬地说道:“宋导,请随我来吧。”
一路上宋则之都闭着眼睛,努力逼退着翻滚的情绪。
特助见宋则之没问,主动交代了许时念的下落:“许老师现在跟老爷住的是同一间医院,你待会儿就可以看见她。”
宋则之:“你在贺章年身边应该见多了棒打落水狗的画面吧?你说我将他从贺家赶出去的话,他会怎么样?”
特助的指尖抖了下,虽然宋则之的语气不咸不淡,甚至连音调都没什么起伏,可听着竟让人背后发凉。
大概这就是他浑然天成的威慑力吧。
特助很快从容地应付道:“虽然我不敢断定你能不能做到,但就算真的可以,恐怕也得花不少时间,宋导你耗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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