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还没有关水流冲击着洗漱池发出沙沙声。

刚才坂田银时在被“击中要害”后,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水桶。现在厕所的地砖上,大量的鲜血与桶中的污水混合在一起颜色愈发奇怪起来血腥味和臭抹布味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交叉融合让人几欲作呕。

像贴图一般与周围混乱场景格格不入的虎杖悠仁此时正盯着坂田银时的屁股发呆。

一把菜刀不是日式常用的尖头的那种,而是中式的形状更加偏向于矩形的菜刀正扎砍在坂田银时的屁股上。

菜刀的刀柄上缠绕着黄色的棉布,刀身偏蓝上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条东方龙刀刃有将近三指宽,弧度圆润对做饭有一定了解的虎杖在质疑这玩意是怎么固定在坂田银时臀部的同时,还发散思绪评价了一下这刀估计剁肉馅不错。

坂田银时在自己的世界就经常受到奇怪的伤害不过在厕所被飞刀暗算还是第一次,他憋着一股气忍耐着疼痛大声嚷嚷道:

“谁啊!为什么在厕所的银桑的屁股上会插着一把菜刀!凶手在哪!?是打算在厕所做饭吗!?想加餐吗的话自己没有屁股吗?!”

从出血量看,本来应该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现在正中气十足地叫骂着。

坂田银时一手扶着臀部半弯着腰,另一手半抬在空中整个人缓慢地向墙壁旁移动试图寻找支撑。

不知是不是坂田银时的血小板特别给力短短几句话之间伤口好似便有所好转,至少看上去确实没有再流血了,白底的和服外套将这一点衬托得尤为明显,红色的血迹就那么一团,并没有扩大的趋势。

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后坂田银时开始丝丝拉拉地抽气,行走的时候牵动到了伤处,没伤到过屁股的人可能理解不了这种酸爽,他当机立断放弃靠自己移动,转头对虎杖悠仁勾了勾手。

“小哥,那个草莓牛奶色头发的小哥,快来扶我一把,银桑好像看到死去的曾祖外婆向我招手了”

听到坂田银时逐渐变得有气无力的求救,虎杖悠仁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当年照顾年迈的爷爷的手法,轻柔地将坂田银时扶到一边。

坂田银时现在全身都是冷汗,他颤抖着将两手撑在墙上,背对着虎杖悠仁,不敢使劲似的用气音向虎杖悠仁求助道:

“小哥啊,帮我把刀拔下来呗。”

“诶?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口直接拔下来会大出血的吧?”

虎杖悠仁有些犹豫,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像这种伤口最好不要将凶器拔出,否则很容易大出血。但是坂田银时却不在乎这些,他将额头抵在墙面的瓷砖上,失血导致的晕眩让他几乎快站不住了,听到虎杖悠仁的忧虑后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没关系的,你不是看过我的故事吗?现在是日常篇,在日常篇受到的伤下一页就会好了放心吧。”

“那我抜了哦,我会轻一点的。”

虎杖悠仁一手按住坂田银时防止对方乱动造成二次伤害,感受着手底下被冷汗浸湿的布料,虎杖悠仁猜测对方的情况可能没有坂田银时说的那么乐观。

就在虎杖悠仁另一只手刚刚握上刀柄时,卫生间的门外,一个喘着粗气,听上去快断气了的女音越来越近。

“不好意思啊,有人看到一个菜刀了吗”

虎杖悠仁转头看去,意外地发现还算是个眼熟的人。

穿着运动衫的金发女人,虎杖早些时候在自动贩卖机旁看到过,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原来就是刚刚地下剧场的三位偶像歌手之一。

金发女人,也就是真理,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即将迎来终结。

真理,本命立花亮,后街女孩的一员,当年被送去泰国的三个倒霉蛋之一。

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男厕的原因稍稍有些复杂。

不久之前,刚刚结束演出的后街女孩三人,因犬金鬼万次郎的压榨,被迫无缝衔接某综艺的拍摄工作。

现在后街女孩还在事业上升期,接的很多综艺都奇奇怪怪,其中还有不少节目本身的风评就不太好。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的综艺路子尤为狂野,后街女孩毫无防备地被节目组突袭了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但其实三人是直接住在这里的,因此确实有很多不应该出现在爱豆休息室的违禁品四散在角落。

比如,由于事发突然,没有时间整理,早些时候用来杀甲鱼粉丝的礼物的菜刀就这样呈现在了镜头前。

当时破门而入的主持人连同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健壮小伙一同僵住,气氛一瞬间像是死了一样。

队长反应最快,挡住了拍摄的镜头,解释说这是为了怀念童年某部番剧而购入的周边,另一位组员将菜刀顺势拿走,而真理负责在被众人发现那她们在胡说八道前,真的买个菜刀的周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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