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岁?你师父也太狠心了!她为何要练你的胆子?是怕你长大了胆小吗?”

这时候宸王妃只以为白洛儿是一个严厉的师父,所以对徒弟从小要求严格。

秦姝面上浮现出一抹淡而凉的笑,“不是,她训练我的胆子,是为了让我替她杀人。”

宸王妃瞳孔地震,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

其实秦姝心里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她才是宸王夫妇的女儿,而女主是白洛儿的女儿,两人不知为何身份互换了。

如此,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

比如白洛儿为何那么对待原主,为何让原主来杀宸王妃,后期又为何会去到女主身边,为何谢莲风会几次三番带她到大庭广众之下去露脸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小说里对女主和女配施落是否身份互换了,全程都没提到过半个字。

不过,就算她猜错了,也没什么关系,但若是猜对了呢?

所以她有意透露了一些原主和白洛儿的事。

之前她问谢莲风,谢莲风没有透露分毫,那么就让宸王夫妇去查吧。

宸王妃今日既然特意过来看她,想来也是因为她与她过分相似的面容而起了疑心,她会忍着不查清楚吗?

看着宸王妃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秦姝心里竟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按了按心口,难道世间真的存在血缘感应这回事吗?

“与宸王妃聊得如何?”秦姝回到正院,正拿着一把剪刀修剪花枝的谢莲风头也没抬地问。

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竟然在这里装斯文!

秦姝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乖巧回道:“不如何,宸王妃坐在那里哭,我就安慰了她两句,然后说到哭这个话题”

她将两人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反正她不说,谢莲风也能知道。

“咔嚓!”谢莲风剪了一朵鲜艳的月季下来,转过身,插在了她鬓边,还帮她调整了下位置。

秦姝:“”

“如何?”谢莲风眸带笑意问旁人,面上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的样子。

长福这个谢莲风第一吹当然是暴风式赞美了,什么您剪的花儿真美,您戴花儿的手艺真好,您吧啦吧啦

吹得秦姝浑身起鸡皮疙瘩。

长福不止自己夸,还捅了捅旁边跟根柱子似的长禄,示意他也来两句。

长禄:“好看。”

虽然他只有寥寥两个字,但他是看着秦姝夸的,神色也认真,所以显得特别真诚,不像长福,夸了那么一大堆,只让人觉得浮夸!

回到自个屋里,秦姝就要把头上的花给摘了,这么大朵花戴在头上,忒俗!

还不如给她整一朵金子的呢。

嘶,才碰着那朵花,手指就是一阵刺痛,被花茎上的刺给戳着了,她拿下来一看,指尖冒出来一滴殷红的血珠子。

谢莲风这是故意的吧?就为了让她出出血吧?她就说他怎么有闲情逸致给她戴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秦姝将手指送进嘴里包裹着,下意识嗦了嗦,反应过来这又不是卤鸡爪,而是自己出血的手指,有什么好嗦的。

将手指抽出来,秦姝自虐般地捏了捏手指,又挤出来一滴殷红的血珠子,正挤着玩儿,眼角余光忽然有一道长条形的东西飞窜过来。

蛇!

她心头一悚,闪身躲过,谁知那蛇居然也跟着拐了个弯,在半空中来了个蛇形走位,直朝她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姝拔下头上带刺的月季花朝那蛇猛抽过去。

啪叽!

那条黑中带红的蛇被她抽得撞在墙上,也不管它死没死,透没透,秦姝又迅速抓起桌上的茶杯茶壶一通砸过去,噼里啪啦一通迅猛的操作后,那条蛇被淹没在了一堆碎瓷片中,死相凄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秦姝看一眼,又肉麻又恶心又怕怕,赶紧移开视线,她是日了这些蛇的祖宗不成,怎么一条两条的都来找她?

这次得亏了谢莲风给她戴的这朵花儿,要不然她估计得凉凉了。

等等,这蛇该不会又是白洛儿放出来的吧?

她拿了鸡毛掸子在手上,小心翼翼地上前,拨开压在蛇尾上的瓷片。

果然,蛇尾是分叉的。

如果是原先的话,她会以为白洛儿接二连三想杀她,是因为她脱离了白洛儿的掌控,以及她擅自解了蛊毒,让白洛儿遭受了反噬,白洛儿怀恨在心,所以欲除她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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