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身经百炼的一国之君,怎会不知此时让一个觊觎自己国家、正愁没有理由攻打自己的国家的王子死在己国会招来多么大的麻烦,于是一瞬间的冲动过后,赵风便恢复了与之前一样从容不迫的温和优雅。
赵风仍是笑着,在阿牧耶赤裸裸地说出这种满是挑衅的话后,仍是笑得泰然自若,不禁让孤注一掷的阿牧耶心中没了底,觉得这笑看上去有些瘆人。
“既然王子想见识一下我大宋的神威,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缓缓开口,赵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底气十足,所谓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说的就是赵风现在这个处境了,只不过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他咽得尊贵优雅,盛气凌人,不仅没有任何心虚之状,还多了那么一份王者特有的睥睨一切的霸气,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还意犹未尽地吼上一句:“打得好!”让打人的人不仅体会不到胜人一筹的快感,反而感觉自己掉进了什么事先就设计好的陷阱。
不过,表面的东西可以掩饰,内心的东西却掩饰不了。
自马队调转方向向相府行进后,赵风的心便开始了七上八下,从不迷信鬼神的他不断地在心中祈祷:
“马吉啊马吉,显显灵,感受一下朕在内心对你的召唤吧!一定要想办法拦住夏国王子或制造与朕所言相符的假象啊,大宋的国威和朕的颜面就靠你了啊!”
(马吉:我的耳朵怎么红了,是谁在诅咒我?!)
这边,此刻门窗四开,刚将祠堂里的烟雾散去大半的祠堂门前,琉璃正被某父唇枪舌剑地强逼着同自己去同刘芳道歉:
“刘芳那丫头被你打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阿爹,你不要冤枉好人好吧?谁打她了?除了坠河的时候撞了她一下,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逆子!事情就放在那里还敢狡辩!为父我是亲眼看着你按着人家头不让人家上来的!”
“危急之下,女儿哪顾得上按的是什么呀?溺了水的人摸着什么把什么当救命稻草,不过我摸着是她而已罢了!”某人可怜巴巴地道,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你!”某父气得抬起袖子做势欲打,“别以为你会游泳的事就你阿娘知道,就你那点儿歪门邪道花花肠子,你阿爹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一直被母女二人自以为结成统一战线齐心合力“屏蔽”掉的马吉,心中竟生出了一股自豪之感——
小样儿,跟慧眼如炬聪明绝顶的本丞相斗,你们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还嫩点儿。
琉璃打量了严词厉色的马吉一眼,确定他没有在诓骗自己,这才放下伪装,讪讪一笑,虽松了口,但仍是输言不输阵:
“那也是她恶语中伤在先!阿爹,您要说我没有千金小姐的优雅模样,难道满口污言秽语的她就有了吗?”说罢,狗腿地向马吉靠了靠,一脸谄媚地煽风点火,“而且阿爹,她一个小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贬低丞相府,嘲笑您的女儿,践踏您的尊严,岂不是欺负我丞相府无人吗?这口气,即便女儿咽得下,难道身为丞相府主人的您也咽得下吗?她打的,可是您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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