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绮被何甜的虎狼之词惊呆了，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她今晚来找的不是蓝海，是阳气。
“朋友，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给何甜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邱也不错，我是想投资他。与其用他睡觉，不如用他挣钱。”
看到信息，何甜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
“……草，其实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一人两用。”
程绮差点笑出来，心道何甜还是太年轻。
“我没打算睡他，万一睡久了，回头干活的时候给他惯的挑三拣四的，也不像话。我不喜欢工作里牵扯男女关系，因为谈感情太伤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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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邱也刚解决完个人问题，从洗手间走出。
他站在盥洗台前，刚接完洗手液，耳畔却响起一个男声。
“想不到，你才是最有本事的那个。”
邱也转头望去，才发现白子昂正站在他旁边。
盥洗台前只有他们两个，但对方也在洗手，垂着脑袋并没有看他。
难不成是幻听了？
邱也狐疑的望着白子昂的侧脸：“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
“现在就我们俩，别装了，累不累啊。”
白子昂转过头。
那张一贯温和纯善的娃娃脸，此刻冷漠无比。
邱也感到有些陌生，微微蹙眉：“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闻言，白子昂眼神嘲弄，皮笑肉不笑的的盯着邱也，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没关系，我反正懂了，原来现在的富婆都喜欢外表粗犷，内心纯情的，是吧？”
邱也喝了酒，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但也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好话。他盯着白子昂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在说程小姐？”
白子昂只觉得他装傻充愣，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讽刺。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片刻，邱也漆黑的双眸渐渐染上怒意，终于明白过来。
“你不要乱说，我和程小姐只是交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你好意思说的出口，睡一个被窝的朋友是吧？什么朋友那么好啊，金钱权势都拿来支持你的梦想？”
“当然了，找个这样的好朋友很正常，只是求你别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大家都在一个缸里，搞得跟谁比谁干净似的。”
邱也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面对白子昂巧舌如簧一番嘲弄，气的脸色涨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子昂见状，只当是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痛楚。
他从鼻子里哧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本来还以为你是有多清高，原来是只是眼光高，看不上一般煤老板罢了。”
话音刚落，邱也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一把拽起了白子昂的领口，咬牙道：“白子昂，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白子昂既不挣扎，也不避让，就这么任他抓着，双眸锐利如刀，直视邱也。
“我血口喷人？二十个人拍杂志，就你一个能补拍，你说我血口喷人？”
一听这话，邱也怔住了。
白子昂往后猛地一退，抽身出去。
看着邱也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他心中甚至有种扭曲的快意，又补充道：
“对了，你应该知道，程小姐的未婚夫是魏氏现在的太子爷。你最好还是别提你们的朋友关系，免得这钱有命挣，没命花。”
说完，白子昂转头就走，没有再看邱也一眼。
邱也两眼发直，盯着盥洗台后的镜子。镜中的青年神情恍惚，失魂落魄。
他无法否认白子昂的话，因为除了他以外，好像其他人真的没有补拍的机会，更何况，给他拍的还是何甜本人。
那么，事实就是他走了后门。
估计不止白子昂，所有人都是那么想的。
邱也拧开水龙头，狠狠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冷水。水珠缓缓流下，沿着下巴尖滴落到洗手台上。
洗手间外传来喧哗狂热的音乐，重低音直震得人喘不过气。
邱也回到了卡座。
常海见他终于回来，连忙道：“你可回来了，快来，正好程小姐想听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邱也打断了。
“对不起，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海哥。”
这话是对着程绮和何甜说的。
说完，也不等常海反应，邱也拽着对方就往外走。
常海人都傻了，知道邱也把他拉到门口，才缓过神来，狠推了一把对方的肩膀。
“你要做什么？人家两个人还在里面，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什么事你不能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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