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真有点担心老大会陷入苦战呢,居然这么轻松。”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信心啊,你看老大这彻底击溃对方心理防线的策略,全部主动投降,简直是绝了。”
“瞎说,就老大这实力,还用得着用什么计策?人家明明就是一击秒杀的套路玩腻了,找点新鲜感和乐子罢了。”
“哎,我说啊,这种实力,不要说渭雨城这种小破地方,到哪里去不是坐上宾客。”
“你不懂,等你强到人家这个地步,眼地界儿啊,就不一样了,不在乎这些”
班师回府的路上,督稽们的一言一语都穿过透风的马车箱传入江澜的耳中,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赞誉,越听越觉得耳根发烫。
不过江澜也没闲着,从这其中,多少可以推断出一些,原来的江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有利于他之后的行动。
托了在病床上平躺两年的福,江澜的思维比一般人要活跃缜密不少,并且观察医生护士和其他病人的言行表情,也是他能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消遣,察言观色,在这一方面江澜非常在行。
部下们的言语中并没有太多顾忌,对他十分尊敬,但并不畏惧。
可是在恭贺完他的凯旋之后,并没有人再主动上来搭话。
强大、随和、寡言,这些印象在江澜的脑海中渐渐成型,除了强大以外跟自己还满契合的
但就这个强大,是现在最要命的问题,以这边江澜的身份生活下去,如果没有江澜的实力,总有一天要出事的,现在那强者体验的见面礼也没有了,再有什么事情,都得靠他自己。
他需要迅速变强,不说和曾经的天才一样,至少要在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
所幸这一次对付的只是一些普通人中的强者,万一真有什么天赋者来了,肯定更加凶险。
这实在有些任重道远啊,那些什么天赋者、灵魂、意识之类的东西,江澜从记忆中只能略知一二,这边江澜是通过什么方式修炼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只能之后再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推敲出来了。
不过还在还有危险判决器这么个宝贝,只要不需要它的时候就会自动消失,想着的时候又能自行出现。
这玩意绝对是他今后化险为夷的神器。
并且现在的他也不是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这副没有意识和灵魂的加成的身体,虽然和这边江澜原本的实力还是天差地别,但是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马车颠簸了一下,将江澜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渭雨城并不算是很大的地方,他们已经到达了督稽府的门口。
江澜的皮靴踏在有些坑洼不平的路面上,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督稽府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要稍微寒酸了一些。
慢慢得,熟悉感涌了出来,这里是曾经的他打了一整年交道的地方。
四周是有些破败的街道,天色已近昏黑,路边的火油灯被点亮,巡街的卫兵提着灯笼,叮叮当当地敲着手里的铁棍,催促着无事之人早些回家,但是看到江澜一行人都知趣地避开。
在江澜的带领下,督稽局的地位比这些普通卫兵要高多了。
门口的铜镜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形象,漆黑的皮衣,上面绣着属于督稽的剑型标志,和那个世界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颇深的眉色,尖俏的脸颊。
一切好像一个梦一样,他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可能都回不去了,病床前为他坚守的人们,也再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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