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有个屁的情劫。”听到情劫两个字,画像震了一下,“你们这群家伙不要把人正常的需求当做洪水猛兽看啊!”

烛玖抱着胳膊啧了一声。

“你这飞升老贼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没见那些清修百年之人为情所困,最后落得身死膏草野的下场。”

俗话说得好,修仙之人不能沾上情这个字。

沾上了,非死即伤。

烛玖想起来自己有个堂妹,一千多岁左右如花的年纪,就是因为爱上了个短命的凡人,不惜自降修为也要跟凡人在一起。

结果某天原形毕露,被人关进镇妖塔里,现在还没出来。

要不是玄言子闲着没事给林琅占桃花,结果占出来了一个长达百年的情劫,他们至于这么急得跳脚么?

“我见过的好吗?你这长虫能不能安静点?”就算看不到林玄隐此时此刻的样子,两人也能想象出来这家伙正气得到处乱走,“我都说了不要随便给林琅卜卦,你看你们俩慌的。”

“有本事在这里嚷嚷不如就从仙界出来打死咱啊?天天躲在画像后面来回看,我说,仙界很闲吗?”

“至少比你们闲。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申请去凡间当土地公了,长虫你给我等好。”画像上面那张脸开始呲牙。

“到时候记得喊咱,咱给你土地庙砸了。”

“你们别吵了,”李玄言吃完最后一个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的意见是,这次那个陆修亦过来提亲,对林琅来说是个机会。”

“是个屁的机会。”烛玖和画像异口同声。

“横竖都得度过这个情劫,不如找个勉强能打得过她的,”李玄言完全没理会两人的嚷嚷,径直说,“省的林琅一拳把人打死了自己心里难受。”

“确实,你说的有点道理。”烛玖点了点头,“要不是开山祖师爷整出的幺蛾子,我们也不会这么辛苦度日。”

“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你们,过分了啊!”

但男人的话再没传到两人耳中,下一个瞬间,那张祖师爷画像变得粉碎。

同一时刻,在凡人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那个人墙上的童子戏水图彻底变成齑粉。

“林玄隐,你逾矩了。”庄严的声音从虚无中响起。

“哈,真是不通人情啊,”林玄隐起身挠了挠头发,“仙家还真是破规矩一堆。”

他抬起爬满红色纹路的手,眼中红光乍现。

“时间过得真快,明明之前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妻子啊。”

那个人推开林琅的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罐子酒。

“你也是来嘲笑我的?”

林琅把手里的拳法通解往被子上一丢,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我从师父的后院里挖出了酒,要喝吗?”进来的人正是浮珑派二弟子黎雾,他掂了掂手里满满当当的两罐子,问道。

哦?

林琅眼前一亮。

玄言子每年春天都会在后院的大桃树下埋上自己酿的一坛灵酒,预备着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庆祝,可惜每次都等不到秋天,就会被人挖出来偷喝干净。

有时候是烛玖他老人家鼻子灵嘴馋,有时候是玄言子自己忍不住尝鲜,大多数时候都是黎雾和林琅共同解决。

毕竟烛玖师父他喝大了会变回原形在山上搞破坏,事后还死不认账。

所以林琅和黎雾一般都选择提前解决掉这一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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