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情况?姬家家主和姬选都是一愣,明明这六百年来地母神都保持着时睡时醒偶尔暴走的状态,现在的状况是什么个情况?
“地母下次清醒是在三天后,到时候再举行封印仪式便可。”
陆修亦估算了一下,那棵树要想再次醒过来,恐怕需要积攒三天的能量,“我们会在这里再逗留三天。”
“那好说,不要说等上三天,就是三十天三百天都成。”姬选老爹心说只要这位掌门大爷开心,住个两三百年都无所谓。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六百年前这位将那位名为姬奈的家主封印至枯井中的,不就是陆修亦本人么?
“那就好,告辞。”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毕了,陆修亦重新拎起林琅走出门,头也不回。
林琅觉得自己的面子也就剩包袱大小了。
拎来拎去的,你陆修亦怎么不娶个包袱皮回家?
但是反抗也没用,陆修亦明摆着是在扮她难堪。
她就这么被一路拎去了陆修亦的下榻处。
“为什么要拎着我?我明明会自己走的好吗?”林琅抗议道。
“你到处惹事,我不放心。”陆修亦把她往地上一放。
被放下来之后,林琅端起桌上的茶壶茶杯就是一阵猛灌,折腾了那么久,她滴水未进。
陆修亦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对某个不听话的家伙进行思想教育,“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就好,最好不要离开我视线范围内,懂么?”
“包括洗澡和上茅房么?”林琅放下杯子,抬眼看着陆修亦。
只见这家伙摘了帷帽,拿出了磨刀石软布什么的,又抽出佩剑开始保养。
“那倒不至于。”陆修亦歪着头,一双鸳鸯眼认真看着剑身,“我原来觉得你那两位师父英雄气短,现在看来,气短的反倒是我,你那两位师父是真的厉害。”
“那是自然,我的师父和二师父都是不世出的强者,自然是超级厉害的。”
林琅难得从陆修亦嘴里听出几句人话,又是些夸浮珑派的好话,赞同之余,不禁有些得意。
毕竟那是她师父嘛。
“这俩人居然能教出你这种为害一方的弟子,真是厉害。”陆修亦不咸不淡地补刀。
“......”
“对了,你不是听了地母神的故事么?你怎么想?”陆修亦用软布慢慢擦拭着他的佩剑,虽然那把剑已经足够闪亮了。
“我不对没头没尾的故事进行评价。”林琅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姬选刚讲了一半陆修亦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她没故事听的。
“想继续听么?”陆修亦满意地审视着银光闪闪的剑锋。
“你也会讲吗?”林琅摸了块桌上的点心往嘴里送。
“我讲的算不上故事。非要说的话,只是作为一介故人对曾经发生过的旧事进行整理而已。”
陆修亦看着宛如镜面般的剑身上自己的倒影,不禁长叹一声。
“过去的太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也都归于尘土,故事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林琅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
明明能一口气说完的话一次性不说完,还吊着人的胃口,真是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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