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士和手下们忙得不可开交,将县衙前变成了卖肉铺,地上鲜血直流,充斥这着犀牛的血腥味,好不肮脏。直到正午,终于将一头犀牛瓜分完毕,骨头都不剩,唯有犀牛角他独自留了下来。
人群渐渐散去,都回家烧犀牛菜去了。
张军士这才和几个手下,搬着犀牛角准备进县衙大门。
“今天可是大赚了一笔啊!”手下激动地对张军士说。
“嘿嘿,这犀牛角就留给县太爷,咱们再去讨个赏钱,晚上去吃酒!”张军士提溜着一麻布袋的钱财,心中好生得意。
这一切都被坐在不远处树丫上的程仕,看得一清二楚。
他讥笑一声,飞身落在张军士身后,冷冷看着他。
“且慢!”程仕喊住。
张军士头也没回的说道:“犀牛肉全卖光了,回去吧!”
“哪里全卖光了,不是还要犀牛角吗?这不劳而获的东西,分我一点也无妨。”
程仕这句话让众人顿时一怔,尤其是张军士,下意识地匆忙将卖得犀牛肉的银子往身后一藏,显然有些心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认都不认识程仕之后,张军士摆起架子,拉下脸对对程仕呵斥道:“这犀牛角是你能买得起的?哪里来的野道士,县衙乃禁地,你来这里做甚!”
“刚才那么多市民能来,我自然也能来”,程仕双手背后,瞟了一眼犀牛角,继续对张军士说,“这黑犀牛可是你杀的?”
“正是,我昨夜浴血奋战,终于将这祸害南阳县一方的牲畜铲除,报百姓平安。”张军士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鼻孔看着程仕。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杀死这犀牛的?”程仕继续质问道。
“那自然是用弓箭射死的,怎么,这与你何干?”意识到自己被质问,张军士的心里有些心虚,但在手下面前,还是不能轻易露怯。
身边几个手下也附和道:“我们头儿能拉开千斤满弓,力大无穷,一箭射穿了犀牛的头盖骨,你个山野道士,晓得些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再不滚,我们就不客气了!”
程仕看着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几把孱弱无力的刀剑,不禁笑了笑。
“狗屁,就凭你们几个这二吊子弓箭,能射穿几千斤重的犀牛?这倒也不提了,你刚才说这犀牛是神牛,还能治病,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身为县衙官差,愚弄百姓,骗人钱财,可谓无耻至极。”
程仕看看不惯这些权贵骗财,他的当面指责让张军士越发心虚。
张军士一时摸不清楚这道士的来历,只见他仪表堂堂,气质挺拔,莫非是得道高人?其实他心里清楚,昨夜犀牛几番攻击,自己和手下风弓箭反击如同清风拂面,铠甲厚重的犀牛们毫发无伤,自己差点就要放弃防守,就在以为要死于这坍塌的城墙下之时,却稀里糊涂的杀了一只黑犀牛,打退这波攻击。
不过,把犀牛拖回来卖给百姓,这可是县令的主张,张军士有后台撑腰,心中也不怵。
“大胆道士,竟敢污蔑我们南阳县的官差,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上哪找茬不好,来县衙找茬,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一个士兵吆喝着,持剑靠近程仕,却被张军士挥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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