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这么烫的水你是想烫死我吗?”

“还傻站在那干什么?不知道拿东西来收拾?难不成还等我来?老娘养你是吃白饭的吗?”

“瞪什么瞪?再气你也是我乔臻倪的儿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这么大……”

……

病房里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咒骂声。

小孩低着头站在床前,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面上的表情隐匿在暗处。

身侧的手紧紧攥紧,刚才女人泼过来的水打湿了他大片衣襟,本就破破烂烂的体恤越发显得穷酸起来。

乔樾一语不发,任由母亲破口谩骂。

隔床的病人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劝解:“你这何必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哩?又不全是孩子的错……”

“你这个老太婆别多管闲事!我教育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乔臻倪把泼妇一词体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对方只是个五六十岁的长辈。

老人气得胸口发闷,最后索性翻身背对着乔臻倪。

嘀咕了一声:“迟早要遭报应!”

谩骂还在继续,乔樾麻木的想要转身去拿病房角落的扫帚,但刚刚迈出一步紧闭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是个漂亮少女。

她半长的微卷头发利落的绑了个马尾,耳畔有些许碎发垂落。

五官精致,一双杏眼似乎是天上的星辰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穿着当季新款的连衣裙,身姿纤细匀称,露出的肌肤瓷白,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豪门娇小姐。

乔樾认出了她。

她就是前不久帮他缴了费的好心人。

麻木的心仿佛被凿开了一个小洞,乔樾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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