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原来这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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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楞在原地,之前没懂他前面在笑什么,这会儿顿悟过来,靠!谁不正经呢?
他的不要脸,直接导致黎珈出电梯的时候,脸还是红的。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此刻因为不断散发着热量,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黎瑜纳闷地问:“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跟猴屁股似的?”
黎珈踹他:“你想死?”
“别!我姐就算是猴,那也是美猴王级别的人物!”黎瑜求饶,“我错了!别上手上脚的,有话好好说行嘛?”
听到门口的动静,原本在厨房里掌勺的王沛兰出来,正要迎接她的宝贝儿子跟女婿,就看见黎珈朝她儿子上手的起势,便嚷嚷道:“干嘛呀?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
“他俩姐弟闹着玩呢,不是什么大事儿。”殷谌许一进门,就立刻恢复他在长辈面前谦逊有礼的形象,变脸速度之快,黎珈本该见惯不怪,毕竟以前给他打掩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回还是对他的表现叹为观止。
“闹着玩也不是这样的啊,都多大人了。”王沛兰还没绕过刚才那事。
“嗐!”许青璇叹了口气,劝解:“多大人了都还是小孩子啊!老小孩老小孩嘛,不管多大年纪都有颗童心,何况珈珈才二十五,还是小姑娘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青璇是她亲妈,黎珈心里暗暗地想。
见罢,王沛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人亲家也在场。
殷谌许搂着黎珈,跟四位长辈挨个打了招呼。
半年不见,但他亲妈对他冷淡的很,完全没了平时电话里的热乎劲,转头就牵着儿媳妇的手,关切地问:“珈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珈摇摇头,朝许青璇甜甜地笑:“可能是外面太热了吧。”
“那你坐着好好休息会,菜还有几道没做好,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充充饥啊!”
说罢,许青璇就拉着黎珈的亲妈进了厨房。
黎瑜刚进门就窝房间打游戏了,客厅里两位爸爸在喝茶,妈妈在厨房掌勺,殷谌许正在玄关处捣鼓那堆刚搬上来的物件。
黎珈坐着观摩了好一会他的身影,觉得无聊就往厨房走,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虽然她做饭很菜,但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但进去没待几秒就被王沛兰轰了出来,觉得她啥也不会,厨房空间小,多一个人杵着还碍手碍脚。
黎珈乐得清闲,从厨房出来又不知道该干啥,脚也不知该往哪迈,总不能回房睡大觉,简直无地自容。
见殷谌许用小刀划开了纸箱子,她走近蹲下身,掀开盖沿一看,茶叶、燕窝、咖啡、水乳面膜应有尽有,还有一变形金刚。
她指了指那些东西,问:“你转行做代购了?”
殷谌许低头收拾纸屑,“你说呢?”
她拿起一套水乳,看那牌子眼熟,顺口说了句:“这牌子,好像不太适合敏感肌。”
殷谌许停下动作,目光停留在她手上,看了两眼:“是嘛?”
顿了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但还没想出个大概又一晃而过。“知道了,这不是给你用的。”
黎珈没什么反应,蹲了一会儿腿麻,撑着他的背起身。
她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给谁买的,窒闷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作为一个亲女儿,她真比不上人家。
不过,她也并不想对此做出什么改变。
王沛兰从厨房出来,见走廊架子腿下堆着几大箱子,心里乐开了花,对这个女婿更是赞不绝口,忙招呼人上桌吃饭,还殷切寒暄了一番。
“谌许呀,你在美国待了半年,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啊?都说国外的月亮没有咱中国圆,那米饭也没家里香吧?你看,都瘦一圈了。”
殷谌许正剥着虾,闻言,露笑:“那我这顿多吃点儿补回来。”
听罢,许青璇顺着她儿子的话说:“这小子就会贫,嘴上哄得好好的,下一秒就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出国前有阵儿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让他多吃点多休息,人压根不听,有回手术出来直接还倒在了办公室。”
说完,她摇了会儿头,满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又补了一句:“身子板太虚,我幼儿园一小朋友经常生病,后来听说人小朋友爸爸身体一直不咋好,可能也和遗传有关。”
许青璇的话一出,瞬时有些微妙的尴尬。殷圳潇咳嗽几声,示意自个老婆给他递水。
许青璇动作快,见他喝了水没啥事儿,也没忍住吐槽:“和你儿子一样,你也挺虚的。”
气氛有一瞬的石化,王沛兰笑着打圆场,“身子虚就多注意休息,平时多煲点汤补补,没什么大碍,之前我们隔壁家的老袁补了一段时日,出门一看,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那会......”
黎珈早已习惯自个婆婆时不时的语出惊人,但吐槽的对象也仅限于殷谌许和她公公,偶尔听她突然冒出一两句,黎珈觉得还挺有趣的。
不过听到殷谌许手术出来晕倒在办公室这事,黎珈有一瞬的怔愣。
她不自觉侧了侧身子,往他脸上瞥。见殷谌许没什么表情,低头认真剥虾,似乎被谈论的是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人。只有听到那句“身子板太虚”时,他才有点儿反应。
黎珈因她婆婆那句话,抬眼瞥殷谌许的频率上升不少,最后倒也不加掩饰。
她从侧面坦然瞧着他,见他好像歪了下嘴,轻嗤了一声。但又很快收敛,下一秒就恢复如常。
他若无其事地把碗移到黎珈跟前,里头装满了刚剥好的虾。
上桌后,他没动几口筷子,一直沉迷于剥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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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有点迷惑,这是要干嘛?又是外科医生手痒了?
殷谌许抽了张桌上的纸,正擦着手,看了眼碗里的虾,又抬眼示意她:“不吃?”
白给的,谁不吃谁傻叉!黎珈没客气,夹了一块虾仁。
殷谌许见她往碟里蘸了好一会儿酱,粉嫩的虾仁浸透了深色的酱油,上面还裹着香菜碎末,他微微皱眉。
直到黎珈把那颗虾仁夹到他碗里,甜甜地说:“谢谢你噢,老公!你先吃一块吧,给我剥了那么久的虾,自己到现在都没怎么吃呢!你对我可真好!快尝尝这虾味道鲜不鲜?”
殷谌许眼里的嫌弃愈发明显,在看到碗里那颗被香菜污染了的虾仁后,身子都瞬间僵硬了,背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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