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瞧不见,便只能让他伸手于我手掌中,以便我把脉。

这会他才将手伸过来我掌中。

“小姐,医术……师传何人?”

我料落羽见我如此淡定沉着猜问我,若不是师传高人,一般人也无法做到如此冷静面对疫情罢。

实则我也不知,就如我现在在给落羽把脉,脑中会不自觉的出现有关脉象的记忆。如同一种魔力,虽不懂,却运用自如。

但为了让落羽安心,我便道,

“家师身份不便透露,落羽大哥,烦请把衣服脱了。春花,银针拿来。”

“是,小姐。”

接过银针,我便以指寸来测穴位再插入银针。只听见落羽闷哼一声,半晌,我让春花将银针拔出,收回医包中,与春花离开了疫院。

回到厢房后,我将所需的各种药材写于纸上,让春花去药堂将各个药材都抓一遍。

谁料,春花去了有大半日都没回来,我担心出了什么事便出门寻她。

但我是个瞎子,路都认不得,如何寻?

树风萧瑟,幽夜蛙鸣。除此之外,我便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春花——春花——”我只能靠着来时的记忆慢慢摸索往回走,希望能有人路过,将我带去药堂。

心念没多久,听到有脚步声渐近,抢在我面前先开口了道,“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这黑灯瞎火的,路不好走,你要去哪,俺带你去。”

于是我便跟着这位叫大水的壮汉前往药堂,途中得知,原来药堂离我所居并不远,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疫院在山顶,而我所居在半山腰,药堂和农庄的人都住在山下。疫病之人所居之处需要通风透气,且要隔离,无疑选择在山顶造疫院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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