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平淡如水。倒是银珠闻后,脑袋微微动了动,嘴里嘟哝着什么。
陆卿眼尖得察觉到她的异样,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放软了声音:“银珠,你可知你爹娘是何人?”
“爹,娘?”她抬起头迷茫地同陆卿对视,忽然伸出爪子尖叫着朝她的脸抓去。陆卿欲躲,谁知那温热的手掌只是覆上脸蛋,女孩像是见到什么新奇事物好奇地揉搓着,眼睛里渐渐有了光亮。
“娘亲。”这回她口齿不含糊了,清清楚楚地又叫了声:“娘亲。”
陆卿:“嗯哼?”
苏叶:?!
“好啊原来你是她娘!”苏叶粗鞭停在半空转了个向,“我就知道你潜伏在青仑峰一定有猫腻,亏得我之前对你还有点愧疚,如今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等等等等你先别激动。”陆卿站起身,无奈地摊开手:“我真不是她娘,再说了”她瞥了虞棠一眼,“我和仙尊都是女子,你告诉我怎么生?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想想?”
“你骂谁没脑子呢”苏叶嘴角抽了抽:“那定是和哪个男人行苟且之事……”
“停停停——别什么臭沟水都往我身上泼啊,我,干干净净,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可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仙尊的。”陆卿一副我有被冒犯到的表情,惨兮兮地抱住双臂,眼含清泪,低声控诉。
苏叶蓦地有种在欺负良家少女的错觉。
杜若拉过苏叶:“先别激动。”
苏叶只得恶狠狠地瞪了转眼嬉皮笑脸的陆卿,又冷冰冰地白了眼银珠,冷哼了句,收回沧陨退到一边了。
“娘亲~”银珠双腿悬空,死死抱住陆卿,怎么都不肯放手。
“唉你可别乱叫我娘啊。”陆卿被她折磨的没法儿,头发还被这妮子爪子勾住几缕,扯得生疼,再瞟眼悠闲坐着的虞棠,哀怨道:“仙尊你别光顾着看,快来帮帮我啊,这小屁孩要扯疼死我了。”
虞棠淡淡地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理好陆卿的头发,又回到原地不动了。
陆卿:“……你能顺便把她搂下去吗,还挺重的,腰,好痛,伺候不了您了怎么办。”
“脏。”轻飘飘的一个字,虞棠又道:“更何况,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可能我本来就很讨女孩子喜欢吧。”陆卿自恋了一句。
“大抵是,本尊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会讨女子喜欢的。”虞棠声音听不出起伏,眸子淡如止水,叫人瞧不出什么异样。
【噫~空气飘着淡淡的醋香~】
【不愧是醋棠,连小孩醋也吃啊~吃瓜.jpg】
【陆神好自恋!!!抱紧我家小棠棠!】
吃醋了吗,陆卿心里喜洋洋的,这不正代表她在乎嘛。
陆卿抑制住心下喜悦,摸着小孩的发丝轻声说:“先下来,问问你几个事儿。”
“好,娘亲。”银珠乖乖地坐在床沿椅上,只敢坐在陆卿身边儿,其余人只稍对视就立即低下头,手指怯生生地抓住她的衣角。
“第一个,访花楼楼主千莫行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银珠咬咬牙,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着,磨破的指甲生生嵌进肉里,陆卿见了,将她的手抓开,轻声抚慰着:“现在不在访花楼,有什么你就大胆说,没事的。”
苏叶早等得不耐烦,眸子杀意肆起:“慢慢吞吞,这小魔种留着有能问出什么,干脆现在就杀了!”
“娘亲我怕……”银珠身体狠狠颤抖,害怕地往陆卿怀里缩了缩。陆卿见状,喝了声:“就是你这样子,所以什么都问不出来。”
杜若也旁说:“苏叶你也该听听她怎么说。”
梅小月附和道:“就是啊苏姐姐,这么暴躁干嘛。”
“行,什么都怪我是吧,那我不待在这里了!省得白白惹人心烦。”被千夫所指的苏叶垮下脸,补了句:“仙尊属下身子不适,先告退了。”便开门而去了。
陆卿指着她背影问:“……她怎么了?”
杜若道:“苏叶一向恨极了魔种,虽说魔族残害苍生,很少法外开恩,不过这么小的孩子……”
“孩子又如何。”虞棠半阖着眸,表情冷淡,好像仙山上百年不融的冰雪,双眸刻印着冷漠薄情,她轻启朱唇:“杜若,你别忘了,魔族当必诛,这是青仑峰的职责。”
“喏。”
又是这几个字,像块巨石,砸得陆卿心猛地一沉,她转过脸,听到银珠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楼主是什么人,只不过他每过半月就让花娘来挖我的眼睛”女孩单手覆在右眼上,另只眼尽是恐惧:“说什么炼制丹药……对了,花娘她每天都会给我颗元解丹,说是半月,这只眼睛就会再长出来……”
“长出来?”梅小月歪着头思考着:“确实听师父说过,有些魔族再生能力很强”她捂住嘴,吸了口凉气,“每过半月就有挖眼之痛,那你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呀,没想过逃吗?”
银珠瑟缩着:“逃出去也会被抓回来,花娘会那钉了钉子的木板打我……很痛,逃也逃不掉,回来打得更厉害……”
陆卿闻后,心底一阵恶寒,没想到千莫行不仅有特殊变|态爱好,还喜欢虐|待儿童炼制丹药,这男人活脱脱的反派形象吧?!怎么打的过他!一想到要和千莫行交手,陆卿就觉得右眼一片寒凉,似乎真的被人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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