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见到熟悉的面容但易冷见了后即使有疑惑,但面上仍不起波澜,不泄露心里讶异的情绪,只是适当地表现出见到眼前山贼们绑架百姓的凶残样子时的惊恐。
这可真是为难易冷的演技了。
自从来到这世界他就没少演戏他感觉自己都能拿奥斯卡了。
果然,山贼见着他这恐惧的样子并没有戒备还哈哈大笑。
“看来这是吓着我们屋内的美人了毕竟山下的人可没见过这阵仗啊。”本来瞄准人质活靶子射箭的一山贼,此时侧头看向易冷,长相周正但头上有道疤徒增了几分凶神恶煞。
此时还转头紧盯着易冷,视线在易冷身上巡视偏偏他在弯弓搭箭手臂粗犷如大树干,青筋怒张,肌肉坚实如石头看也没看那些害怕的浑身颤抖的人质一眼随手放开了手弓箭“嗖”地射了出去,钉中了老爷子的肩膀,血瞬间涌现,顿时那人发出撕裂般的尖叫却又无法挣脱。
“这是我的人,老二你注意点说话,什么我们屋内的只是你老大我的。”戚明理越过了素衣男人,下马来到了易冷面前,附身凑脸到易冷面前,细细地端详着易冷的面容,很是满意,安慰着易冷:“你在寨子里以后就会习惯了。”一边对着二当家薛子让说:“老二你仔细些,可别扎死了那个老家伙,万一不值钱了怎么办。”
二当家薛子让对此有些不满,眼睛又扫过坐在地上的素衣男人,更是不服了,没应戚明理的话。随手又是弯弓搭箭,朝着老爷子一箭射去,那箭却是擦过了老爷子的脑袋正正好地钉在了旁边,只差一寸都怕是老爷子的脑袋立即开花了。
“好!二当家的箭法真是神了!”小老六立即拍着马屁,“这老家伙还吓得尿裤子了!真恶心!”随即狠踹了一脚老爷子,满是嫌弃。
“我说老大,你霸占两个美人,是不是该给我分一个?毕竟我也是二当家嘛。”薛子让的视线在易冷和素衣男人之间来回,显然早就不满戚明理这件事了。
原先戚明理不让人随便进屋去看易冷,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易冷长得到底有多好看,也只是听着小老六说的什么好看得当场就让人给看愣了,当时他们还以为吹牛呢,而薛子让也只是有点眼馋素衣男人被戚明理抢去而已。这会子见着易冷,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披着衣裳站在那,就让他看得出神了。回过神后他才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凭什么让大当家霸占两个,他身为二当家也可以要一个。
“分你一个?好啊。”戚明理语气轻松地应下,薛子让眼睛一亮,大步地走来想扛走素衣男人,但他眼睛还看着易冷,显然他更想要易冷,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素衣男人狠狠地一把打掉他伸过去的手,眼睛看向他,虽是迷迷蒙蒙,宛如江南烟雨,但是深处却有寒冰深驻,寒冰就像是锐利的冰柱子要把他给狠狠贯穿,穿个肠穿肚烂。
易冷见此,想着这阮大少爷还是像以前一样忍不了这等龌蹉之事,好歹先演演啊他倒是不讨厌阮大少,也不想看他死,这下该怎么救他
阮栩这样的眼神让经历过生死缠斗的薛子让都不由愣了下,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杀气,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狂妄,再次要伸手要拉起他,树立他的威严。但是却迎面砍来一刀,他感觉到刀风凌厉,满是夺命的杀气,连忙后撤!
看见戚明理将大刀横亘在他面前,若不是他刚刚闪得快,恐怕那刀就真的要砍掉他的手了,丝毫没有情面。
薛子让怒极:“你什么意思?!”
戚明理笑,充满强者的不在乎,说:“说了分你一个,可是他不愿意跟你走啊。我可没答应你第二次啊老二。”
“你这不是耍赖么?!”
“哎呀老二,我们是山贼,哪有什么耍赖的。更何况我确实喜欢这两个美人呀。”他倒是毫不避讳,指着易冷说:“这个长得好看得很,放我屋里我睡醒了看着都高兴,好看到我心窝里去了。”又指着阮栩说:“这个性子对味儿,跑了我再抓回来,打发时间我也高兴,这股劲儿比山下的那些婆娘有趣得很。”
十分可惜地叹气,道:“所以两个正好呀,老二这我不能让你,你要体谅我,要成人之美嘛。”说完还沾沾自喜,对着师爷说:“成人之美是这个用法吧?”
师爷捋着长须,笑得有点尴尬,不语。
就连薛子让也不禁语塞,戚明理显然骨子里都是强盗的血,说话都没有道理可讲,简直跟他的名字反着来,天生的强盗的命,偏偏他现在又确实打不过戚明理,戚明理要杀了他还是可以的,所以目前就只能忍了这口气。
“下次吧,我保证下次要找到美人就是你的。放心吧。”
薛子让这是一个字都不信他,知道戚明理说话跟放屁似的,他就不是个君子,就是个山贼头子自然没有什么守承诺一说,但他偏偏还说不得,只得憋着这口气。
易冷在一旁观察了这地形,也从这出事情里对这群山贼的秉性大概了解,他没有轻举妄动,打算继续看看这群山贼接下来要干什么。
而戚明理也没有要赶他和阮栩两人回房间的念头,似乎真的要让他们熟悉他们这种打家劫舍的做法,还把易冷和阮栩给拉到几个人质面前认真看着。
这几个人质显然是富商家眷,两个妇人已经害怕得晕过去了,还是被水泼醒后连连求饶,小孩也不过十岁早已经害怕得尿了裤子,老爷子因为肩膀受伤,脸色发白似乎随时要西去。
这都是黑风寨在路上劫来的人,不过他们不太好运,只劫到了一群老弱病残,但是他们把人绑来了,想着再敲点钱。
戚明理称其为物尽其用。
戚明理看着受伤的老爷子有点难办,说:“那户人家还不肯给钱吗?这可怎么办,我等不了那么久,这老爷子都被打烂了。”他语气却一点担忧都没有,动一动刀便让那群人质颤抖,他看了眼阮栩,问他:“你也是少爷吧?你觉得你们这种人应该怎么做才能给钱呢?”
阮栩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依旧不语,他的眼睛迷蒙,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不清楚,但是这些年经过一些事情,他看得比以前清楚了一些,但即使这样,他也不忍看到这幅悲惨的情形,微微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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