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安思郁朦胧睁开双眼,感觉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了!
帐中只她一人,身侧之人已不在,她支撑着身体坐起,手腕上竟有些微微酸痛,低头一看,正是昨夜言子期大力压住她留下的,心下忆起昨日种种,不觉面上又是一红,慌忙起身整理。抬眼一瞥,竟看到书案上放有几碟吃食,其中一碟里,整齐了码了几块桂花糕。
安思郁看到吃神为之一振,忙坐到桌案前,丢了几块下肚,忽又想起新婚之夜,他也是取了桂花糕给她,看来桂花糕便是他平日所喜之食了。“这么个冷冽如冰的家伙,竟喜欢这清甜小食,”她边吃边想到此,不由得心下一阵发笑不经意四处扫视,看到了静静躺在角落里的她的行李和药箱。
“还真是拿来了”安思郁嘀咕了一阵,上前背了药箱,转身出帐,向伤兵营的方向走去。忽闻附近一阵人声传来,似有几人在低声交谈
“诶?那是谁,从言将军帐里出来?是郁医师么?”
“你不知道吧,昨天郁医师可是在言将军帐中呆了一夜呢!”
“啊!不是吧?言将军有有那个癖好?将军不是有夫人的么?”
行营里的将士都走了大半,今日之战尤为重要,此刻有功夫在这嚼舌根的,十有八便是正在养伤的伤兵。安思郁闻言,哭笑不得,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否则不知道还会听到什么来,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道:“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好了,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扎几针巩固一下?”
话音刚落,四下里一阵窸窣之声,继而一片沉寂,看来是逃走了。伤兵皆知,这郁医师素喜把病人扎成筛子,能不多挨一针,就不多挨一针。安思郁正暗自得意,对面伤兵营帘一掀,李济世声音传出:“还不过来帮忙?”
安思郁听闻,忙三两步的进了伤兵营帐。前线又送来了新的伤兵,安思郁顾不得答话便开始工作,为一位伤兵处理着腿上的伤口,李济世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忙着给另一位伤兵处理,边处理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他见过你了?”
安思郁闻言,手中略一滞,复又继续未停工作,答道:“嗯。”
李济世带着几分笑意道:“心愿得偿了。”
安思郁大窘,道:“师父,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来此见他,何必讥笑我”
见她眼底似闪过一丝失落之意,李济世摇摇头,道:“你啊若不是这次偷偷跟了来,我决计不会带你,若他因你分了心”
李济世虽是远近闻名的医师,甚至享有“神医”之名,又经营着雍朝享誉盛名的医馆“济世堂”,但是,对于他这个徒弟安思郁,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不会,师父!”安思郁慌忙摆手,眼中那丝失落之意似更浓了些,脱口而出道:“他心里没有我,又怎会因我分心”
李济世一愣,疑道:“他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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