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自询问她的意见?

都说失忆了,皇帝若真不打算赐婚,便一口应了连砚川的请求不更好?何必纡尊降贵地来问她?

思及此,她轻叹一口气,上前两步,跪在了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父亲常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女虽为女儿身,但自幼深受皇恩,此番大病过后,虽然记忆缺失,却想通了许多事!身为女子,臣女不该有此妄念,婚姻大事本应由父母作主,身为郡主,更应当由皇上娘娘作主!岂有让臣女自己选择的道理,臣女绝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要皇上圣旨一下,哪怕是嫁猪嫁狗,臣女绝无怨言!”

话落,秦娉苓双手举头,跪伏在地,行了一个叩头大礼。

语气情真意切,深明大义,忠贞不二,又将决定权交给了皇帝,一副慷慨赴死也无所谓的模样,连带着远在天边的秦柱也沾了光。

她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却惊了殿中所有的人,一扫方才轻松愉悦的氛围,殿内突然煽情许多,郑贵妃忍不住落下了珠泪。

可是嫁猪嫁狗是什么鬼?

“哈哈哈你说砚川是猪还是狗?”萧祟礼哈哈大笑,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大腿,随后笑声一滞,看向连砚川,咦了一声,又大笑道,“砚川可不就是属猪的么!还是个金猪!”

这下,皇帝和郑贵妃都朗声笑了起来,连带着殿内的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只有连砚川一人脸色极为难看,又不好表现出来,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忍得十分辛苦。

“好孩子,不枉费贵妃疼你一番!”

皇帝笑完了之后,又眉目温和地补了一句话,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淡淡地漾开了,扬了扬手,示意秦娉苓起身。

闻言,一旁的郑贵妃后背倏然一麻,略略侧头睨了皇帝一眼,手指忽地攥紧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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