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明先是愕然,接着便上了轿子,坐轿子的感觉比坐车的感觉舒服多了,坐在里面,晃晃悠悠的,跟坐秋千一般,不晕。

一路上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李铭似乎徒步紧随其后,熊天明心里头有点忐忑,这一切太诡异了,如果他在南江遇到这种情况,估计能被吓死,然而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反而胆子大了不少。

他只管为李铭搞好辩护就是了,再诡异的事情,只要不去理会,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处宅落面前,熊天明下轿子一看,上面写着:昆山县署。

这里是昆山县衙!

这时,忽然朱门大开,两队衙役人员依次排开,手持水火棍,又在那里嗷嗷的叫。

熊天明持着心情走了进去,等到他走到大堂之后,发现李铭正跪在大堂里面,带着手铐脚镣。

一名戴着乌纱帽,穿圆领衫的官员坐在大堂之上,见他到来,把惊堂木一拍说:“开审!”

众衙役把水火棍往地上一戳,又嗷嗷直叫,熊天明站在一边,看着堂上的官员。

“人犯李铭,快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将李王氏和李二之子给毒死的!”堂上官员冲着地上的李铭问道。

李铭跪在地上正要叫冤,熊天明却举手说道:“报告大人,本律师有话要说。”

“什么事?”堂上官员问他。

熊天明道:“大人,你是主审法官,你不能直接向人犯问话,你应当安排侦查此案的衙役问话,你作为法官应当保持中立,而不能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不符合法律公平公正的基本要求。”

熊天明此话一出,堂上的知县大人双眼一睁,说:“我朝哪一条法令这样规定了?”

熊天明道:“这是最基本的法理,大人难道不知道么?”

知县大人说:“本官从未听说过,你拿律典让我看看。”

熊天明心说他哪来的律典,便说:“大人,您是朝廷命官,位高权重,这种指控人犯犯罪的事情,哪能让您亲自来做,您应当吩咐手下的小喽啰来做才是。”

知县大人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便安排旁边一个衙役说:“你来问,本官来审。”

这就对了嘛,审案首先要程序合法。

这名衙役措不及防,但听了之后,便瞪着眼睛说:“李铭,你到底是怎么把李二老婆和他儿子给杀害的?”

“大人,我没有杀李二的老婆和他儿子,我是冤枉的。”李铭忙说道。

“你还敢嘴硬,你因与李二老婆和他儿子发生争吵,报复杀人,在李二老婆熬汤的锅里下了砒霜之毒,你还敢不承认?”衙役厉声说。

“大人,我没有买过砒霜,也不知砒霜是何物,我如何去投毒杀人?”李铭叩头叫屈道。

“你……拒不认罪,给我打!”衙役一时语塞,忽然道。

熊天明忙举手道:“慢着!”

知县大人问:“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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