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谭少爷趁夜带着叶宁画上了山。

俗话说,这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就必然会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果然走着走着......二人就谈起了天下大事。

“我把江寨主的信重新整理了一下。”他道,“等整理完了就给你。”

叶宁画应了声,这才发现手头的正事都被聊完了。

二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很久之后,她才开口:“你......怎么找来的?”

他没有直接回应,随手撷下根草衔着,挑眉看她,“你猜?”

叶宁画:“......”

不说算了,她还懒得知道呢。

“定川剑和镇渊剑,本就会有反应。”他也不再为难叶宁画,“若非你把剑传给了香儿,恐怕我早找到你了。”

这句话不说则已,一说叶宁画就想起那晚的一切。

她心里泛起星星点点的酸楚,轻声问他:“生气吗?”

“什么?”

“......看我穿喜服,进了别人寨子里。”

她抱住腿,紧盯着自己的足尖,“你当时,是不是很失望?”

谭倾这才猛地回过神,“你穿的那是喜服?”

叶宁画:“......”

好家伙,原来他压根没看清。

他一想昨夜里叶宁画的异状,一下子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他们欺负不了我。”

她闷闷地将头埋在膝中。说出这句话之后,也没再多言。

谭倾抿住唇,将她揽进怀中,轻盈地像是捧着举世珍宝。

“都到那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你穿了什么。”

他的手揽紧了几分。叶宁画触到他的温度,听他声音酸涩,“......只看见你一身的伤,让我碰都不敢碰。”

“你每次都拿命在赌,每次都弄得一身伤回来,我真是想说你也舍不得。”

他见叶宁画将头埋得更深,在她发上一抓,“伤心了?”

“......没。”

“那你这个模样......”

“就是有些意想不到。”

她看着谭倾,情绪复杂,“你是第一个敢摸我头的人。”

谭倾:“......”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谭倾几爪子将她的头发揉乱,郑半山就带人上来了。

三人进藏龙寨之中,简单清扫和搜查了一阵,没搜查出异常。

此时天色已晚,叶宁画和谭倾正待下山,一个弟兄就冒冒失失闯了过来,“不好了寨主,夫人的墓被人刨了!”

“......什么?!”

郑半山首先怔住,匆忙朝埋着二人的地方奔去。叶宁画皱眉想想,也回过神来,“糟了!”

她拽着谭倾跟上,放眼只见仇婵的墓中空空荡荡,四下泥土飞溅,显然是刚挖的!

寒意窜上了叶宁画的心头。

江信之说,仇婵的取云珠存放得格外隐蔽,连他也不知在哪里。

如今夜槿搜遍了整个藏龙寨,都没找到取云珠,偏偏这个墓受了波及......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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