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南晰找准时机冲出屋外,大声呵斥道:

“都给本县主住手,我乃当今陛下的嫡亲外甥女,若今天你们胆敢伤本县主分毫,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出,兵戟相向的声音陡然减弱,有渐渐平息之意,屋内众人听此,焕发神采,忍不住探出头来,而南晰却紧皱眉头,照旧摆足架势无丝毫退却。

“大齐国土之内,谁敢放肆,若是识相就速速离去,还可饶尔等不死!”

“住手,”

寂静片刻,却听墙角阴影处传来一道低沉之音,身影显现只见这人一身黑袍,步履稳健向南晰走来。

除了钟行南晰二人,他们一行无人注意到此人的存在,且这黑袍人行走间,尘土未扬,可见内力深厚,是个顶尖的高手。

“不知县主在此,多有得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来此只为取钟行性命。”

盼夏追出门外,沈家侍卫并钟行退至南晰身侧,

“笑话,尔等眼中可还有王法,奉命又是奉的谁的命令!”

“县主莫急,这钟行乃是大齐逃兵,按律法也当斩于集市。”

黑袍男子从袖口取出则,外包金丝镶边青花瓷纹缣帛文书,里面盖有兵部大章,上书数百人姓名小像,又细数了罪责特征,面前这人更是解下黑袍,原来披着大齐官兵的衣服,屋内众人听此也是各怀心思。

身侧的钟行握紧手中剑刃,朝她移了一步,似乎有胁迫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本县主便不好阻拦,”

南晰后退半步,摆手相请,黑袍人低头轻笑,拱手稽首,南晰只看向身侧侍卫,不过一瞬,五道剑刃直冲黑袍人袭来,缠斗一番,以黑袍人左手暂时失去能力告终,战局持平,又各退半步。

“县主这是何意?”

“呵,你当真以为本县主好骗?!既是官府抓人,如此黑衣蒙面,恐有不轨之心,且按大齐律法,士兵逃五年,寻无果夺其齐国子民身份,其余不做追究,西北征兵乃是永熙九年,如今刚好五年,你们又是借着什由头来杀人?”

“哈哈,县主一介女流太过聪明,可算不上什么好事,真是可惜,明明不用受这无妄之灾,算了,待明年在下定会来此给县主扫墓,如此不枉相识一场。”

那人简单一个手法就止住了臂膀处不断涌出的血液,南晰以为,对方大约是伤口牵动了脑子的某根神经,才能不怒反笑。

“对了,还忘了告诉县主,不必再拖时间,你等的援兵永远不会来。”

这人游刃有余,寥寥数语没过多解释,南晰心中微沉,忽见一柄长剑直指她命门而去,紧急时刻南晰临危不乱提气运功后撤,侍卫适时上前,南晰这才堪堪避开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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