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与董青站在院内不多时,便见到乔佩佩怒气冲冲的拎了一只肥硕的大公鸡回来。
她无视院中的主仆二人,直接提着鸡直进屋,插门,上锁。
乔佩佩徒手捏着鸡脖子,另一只手恶狠狠的拔鸡毛。每揪一根鸡毛,活生生的大公鸡被她折磨的发出嘶哑的嚎叫。
“咯咯咯......”
“噗通噗通......”
轩辕澈此刻正在屋内握着本《商君书》品鉴,被这不小的动静干扰到,他撑着侧脸,翻页书道:“去,看看她是不是把小厨房炸了。”
“是!主子。”
得到吩咐的董青立马奔去院儿里。
西厢小厨房的两扇折页门关的紧,董青刚要敲门,脑海里突然想到那句“谁越界谁是狗!”——他赶紧撤退倒回数十米,站在“分界线”外头。不敢越雷池一步。
生怕乔佩佩知道了他越界,说他是狗。
若贸然使用轻功飞身破窗而入,恐怕又会惹得乔佩佩心里不痛快,董青万般思虑后,最终选择万全之策——站在院内呼唤。
“姑娘?姑娘?我家主子让我来看看姑娘,是否需要在下的帮忙?”
小厨房的折页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让开!”
乔佩佩黑着脸,将一盆又臭又腥的血水朝着院子中央泼去。
“哗啦——”
院内那道笔直的黑影儿差点被鸡血林头。
董青:“......”
还好他躲得及时,不然今日恐怕没得衣裳穿,还会因为办事不利被主子骂。
“姑娘好技术,这血水一点儿都没糟蹋,全泼到了地面上!”
守在大门口的肖泓听到董青拍乔佩佩的马屁忽然大笑两声。
董青朝他望望,再看看一脸阴云密布的乔佩佩,疑惑的盯着地面上的血水。
难道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感谢姑娘没有将血水泼到他身上。
“哼。”
为了方便拔鸡毛,乔佩佩将两只袖子撸起来露出半截瘦弱的小臂,她此时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拎着大瓷盆,站在门口憋着一肚子气朝董青冷笑道:“不泼不长眼的,专泼这卖嘴皮子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这厢谢过了!我不需要他任何帮助!我自己能抓鸡、能拔毛、能宰鸡!它越跑我越抓,厨房大的地儿,一只鸡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董青愣了下,“......姑娘何须跟一只鸡置气?”
“我就这样!”
董青有些无语,“姑娘,你这顺序错了。”
董青瞧着她一身狼狈,头发丝上挂着鸡毛不说,全身上下好几块衣服都是湿的,好心提个建议:“下次你宰鸡可以用在下的剑!先割喉放血,将鸡的生命终止,然后再拔毛、开膛破肚、大卸八块,一气呵成!而不是在鸡活着的时候拔毛,那样的话,鸡只会痛苦的到处乱窜。依姑娘的力气,只会因为抓鸡被搞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
“像姑娘这样杀鸡的,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董青微笑。
乔佩佩拉下脸,连最后的一丝颜面都懒得给,翻了个白眼儿后,骂骂咧咧的重重关门。
见董青一脸忧郁和纠结的样子走进屋,轩辕澈顿时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问:“怎么每次我叫你过去,都会结下梁子?”
“主子,”董青也想不通,他有些懊恼的抓抓头,“姑娘的行为与思想属实奇怪,我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跟主子也经常出门办事,可像姑娘这么倔的女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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