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就轮到她了?
这么快?
魏殊头皮发麻,她伸手不自在的蹭了蹭笔尖,说实话她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顶着镜头和大家的注目礼,她收起交叠翘起的长腿,赶紧上台。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一刀反正是要挨的。
林天后早就注意到场上这个颜值与气场绝佳的选手,要不是魏殊坐在99号的选手位上,按她那个大佬的坐姿和气势,还以为是投资商爸爸来视察现场呢。
林天后是颜狗,好美人。她自身也是个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天后级人物,在乐坛几十年如一日的红,颜值,气质和能力都是顶尖的。
但是看到魏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这脸是生的真的好,让人见之生喜。
明明是锋锐至极的容貌,却让人感觉不到攻击性,只有烈酒浇灌大雪的畅意松快,那些寒光闪闪的白都被烈酒的灼热给包裹住。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啊,那么灼目又那么清寒,她站在那儿,好像一切就如此了。
无论任何东西,只要足够的顶级,足够的矜贵,足够的让人触不可及,都会使人生不出嫉妒怨恨的情绪,只会驻足观赏,赞叹她的美。
这样的顶级美貌,就必须拥有强劲的实力去守护这颗天子冠上珠,而魏殊刚好两者具备。
姓魏的是天生的猎者,就没有一个吃素的。
林天后吸了一口气,压下蠢蠢欲动想伸手去触摸她的想法,平稳住声线,“魏殊,你带来的是什么节目啊。”
她的声音慈祥的过分,除了祁粥和裴水间以优越的声音条件得到了她的高度赞赏外,其他的选手,大多都被她喷了个体无完肤。比如说她评论一个选手的经典名言,“你的歌声,让我听到了世界的参差。”
好一个“世界的参差。”
多笋呀,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金牌词作人李宣认识她这么多年,对她再熟悉不过,知道她现在是颜狗的毛病又发作了,借着机会和人小姑娘搭话呢。
他低声咳嗽了几声,翻开面前的节目单,和颜悦色地对着魏殊说:“我看你的初舞台是鼓舞,开始吧。”
魏殊颌首。
林天后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妈的,还有没有眼色,没看见她和漂亮的小姑娘说话嘛,烦死了。
李宣拿起茶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用白瓷杯隔绝掉她能杀人的视线,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吐出四个字,“痴汉行为。”
舞台上搬上来三个半人高的巨鼓,大鼓从弧线排开呈半开型的圆,鼓体漆红,鼓面雪白,如雪地红梅盛开,鼓侧雕金繁复的兽纹。
魏殊趁布置舞台的功夫,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服饰。衣服一开始她穿的就是是深紫色与银灰色交杂的民族服装,银纹若隐若现,上层盘扣,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胳膊。
裤子是纱制灯笼裤,腰间无太多装饰,只有一枚拳头大的的银制兽首,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裤子从大腿侧部开叉,露出两指大小的缝隙,在脚腕处被银色盘扣束起。
所以服饰根本没必要换,头发是原先高扎的麻花辫,也不用动,在发间别些头饰,带上臂钏和镯子就行,这些东西之前她嫌麻烦没带。
魏殊换好装备,从后台上来,她扯了扯脖子上祖母绿项圈,认命地站上大鼓。
摆手起势。
她的足尖点在鼓上,脚踝处的银铃铛叮当作响,清脆的铃铛声吟唱着虔诚悠远的曲乐,魏殊踏在鼓点上,张开双臂,双指拈花状,如要化翼腾飞的鲲鹏。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鼓点,她顺着鼓点,足尖借力,往上纵身一跃,腿部绷直,腰部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弓起,在半空中,化成一只鸟的形状。
场下传来异口同声的吸气声,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刚才那个是鸟……吧?
在空中卸掉力后,魏殊从中间的鼓面,平稳的落到第一个鼓面,这应该是高光时刻,应该结束了吧?
在场的人和直播前的观众大概都是这种想法。
但是她的脚刚踏上鼓面,紧接着又是密密麻麻的鼓点,一声声,一下下敲在在场所有的人的心上,魏殊伴着音乐极速转圈,卡着鼓点,从第一个鼓面转到第三个鼓面,镶满宝石的臂钏在灯光下折射处惊心动魄的光,却不及台上的人耀眼。
在最后一个鼓点处,她沉下腰,纤细白皙的腰肢弯成近乎完美的弧度,头上的麻花辫应和着最后的鼓声重重甩在鼓面。
音乐渐歇,她跃回中央大鼓上,左腿膝盖弯曲呈直角状,右腿搭在左腿上,双臂微抬作拈花状,垂下头,面上无喜无悲。
拈花菩提,圣人拈花应当如是。
至此,舞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