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萋点了点头,她抬起手指,指了指秦风的后备箱。

路斯容立刻把白萋萋放开,朝着汽车的后备箱中跑了过去,他打开后备箱,一眼就看到阮阮饭被人绑住手脚,嘴也被捂上。

她看到后备箱被人打开,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到是路斯容后,眼泪瞬间流了出来,路斯容心疼极了,他想把阮阮从后备箱里抱出来,阮阮立刻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她想往后躲开,避开路斯容的触碰。

路斯容愣了下,把绑在阮阮嘴上的破布解开,阮阮立刻叫道,“斯容,你快点走,我身上全都是定时炸弹。”

路斯容一惊,他立刻朝着阮阮的身上摸了过去,他在阮阮腰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轻拉开衣角,看到的就是亮起来的灯。

路斯容紧抿唇对着阮阮说,“阮阮,你别怕,我在这里呢。”

警察看到阮阮腰间的炸弹立刻高声的呼喊着,“快点疏散人群,有炸弹,找拆弹专家来。”

警察在路斯容的两旁,也想把路斯容拉走。

路斯容甩开警察的手,他轻轻的揉了下阮阮的脸,“别怕,我不走,我来帮你把炸弹拆了。”

说着他拉开阮阮衣襟,看到像炸弹像一个小盒子一样整整齐齐的捆在阮阮身上,她低下头看到路斯容双眼盯着炸弹看,似乎在研究这个炸弹要怎么拆开。

阮阮一动也不敢动,她带着哭腔对着路斯容说道,“斯容,你快点走,我不想让你跟我死在一起。”

路斯容已经研究明白这个炸弹的原理,他冲着阮阮一笑,“胡说什么呢,我们都不会死的,相信我。”

说着路斯容把红、黄、蓝三根线扯了出来,他盯着那三根线看了许久,他故作轻松的说道,“阮阮,三根线,你选一根吧。”

阮阮哭着摇了下头,她的心理素质可没有路斯容那样的好,“我不选,斯容,你快点走,让我一个人死就可以了,我不想让你赔着我。”

路斯容把其中的红线扯了出来,“那就选红色吧,你不是喜欢红色吗?”

说着路斯容拿着剪子看着阮阮,阮阮大叫着,“路斯容,你听没听,我让你走,快点走,不要管我。”

路斯容笑着看阮阮,轻轻的摇了下头,“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我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完路斯容在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剪子就剪了下去,阮阮放声的尖叫了起来。

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到来,阮阮睁开眼睛看着路斯容,路斯容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他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把阮阮从后备箱里抱了出来。

他把阮阮身上所有的绳子都解开,刚解开阮阮立刻用手拍着路斯容的胸,“你这个疯子,你是疯了吗,为什么不走,为什么。”

路斯容把阮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的额头死死的抵在阮阮的额头上,路斯容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他刚才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旦真的救不了阮阮,他真是不会独活的。

他把阮阮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刻都舍不得放手。

阮阮向秦风的方向扫了眼,她看到秦风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尖叫了声,路斯容立刻捂住了阮阮的眼,“别怕,我在呢。”

路斯容把阮阮抱着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阮阮的视线,阮阮在路斯容的怀里瑟瑟发抖,“秦风,他……”

“他死了,抵抗,被击毙了。”路斯容接过阮阮的话,短短的几句就把话给交待了清楚。

阮阮暗暗松了一口气,秦风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被击毙了,路斯容以后就会安全了。

“白萋萋呢?”阮阮焦急的问道。

路斯容猛的转过头,发现白萋萋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人早已经不见踪迹了,路斯容半眯着眼,白萋萋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路斯容把阮阮紧紧的搂在怀里,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护着阮阮。

白萋萋躲在暗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

路斯容突然间从床上惊醒,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全都是冷汗。阮阮也坐了来,她伸出手摸向路斯容的脸,路斯容被吓了一跳。

想起是阮阮的时候,他握着阮阮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阮阮的掌心中,“斯容,你没事吧,做恶梦了吗?”阮阮抬起头看了看了挂在墙上的钟,凌晨二点钟。

路斯容的心还在猛烈的跳动着,怎么都平息不了自己内心中的情绪,他梦到自己的哥哥路斯墨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情景,他内心一痛。

他轻轻握着阮阮的手,“我没事阮阮,你睡吧,我去抽根烟。”说着路斯容赤着脚踩在地上,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路斯容平时不太抽烟,只有遇到烦心的事,他才会抽上一根烟,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寂静的夜色,想到,自己能有今天都是路斯墨用命换来的。

那次的任务本来应该是他的,如果不是路斯墨替他去,死的人应该是他。

路斯容一想到这里,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抖着手指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红色的一点,在墨黑色的夜里特别的刺眼,路斯容一直盯着这个点,发着呆。

阮阮把一条毛毯批到了路斯容的身上,“斯容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路斯容大口的吸了一口烟,轻轻的摇了下头,“我没事,你进去吧,别着凉了。”

过几天就是路斯墨的祭日了,每当到了这个时候,路斯容就忍不住会想到路斯墨,他的眼前就经常会出现路斯墨死时的情景,想到他连一个全尸都没有,只有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块,路斯容的心就疼的快要没了呼吸。

阮阮没有走,她披着毛毯乖乖站在路斯容的旁边,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话语,却在用最纯粹的方式在陪伴着彼此。

第二天,阮阮看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大床上,她记得昨天晚上她一直站在阳台上陪着路斯容的,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了回来。

她感觉自己有一双滚烫的大手,拦在她的腰间,阮阮转过头,看到了路斯容的脸,路斯容很少这么晚的时候还不起床,她笑着把脸转了过去,伸出了自己的指尖,划向了路斯容的脸,“懒虫,这么晚了,你还不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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