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魏向前真想把这人给杀了,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阮文试图挣脱,却没有用,反倒是让魏向前抓的更紧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魏知青敢做这些事,就别怕让自己身败名裂!”

她在魏向前眼里看到了杀机。

这并不意外。

魏向前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过阮文也不怕。

那蔑视的眼神,让魏向前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他整个人陷入癫狂,“好,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他一贯冷静,可是阮文的话,阮文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疯狂起来。

哪还能保持冷静?

杀了她。

心底里的声音叫嚣着,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死了就死了。

黄泉路上,拉着阮文作伴,也值了!

男人的手到底是有力的,扼住阮文的脖颈,似乎再稍微用力一下,就能把这纤细的脖颈给拧断。

事情发生的突然,阮秀芝堪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扑上前去救阮文。

却被魏向前一把推开。

阮文有些后悔了,她或许应该选个更合适的时机,起码能让自己安全无虞。

不像是现在,家里就她和姑姑两个人。

肺腔里没了氧气,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能看到的是魏向前那扭曲了的面目。

也好,死过一次的人虽然怕死。

可魏向前杀了她,也得付出代价,枪毙是少不了的。

小谢同志会帮她的,对吧?

总比前世好,阮文想,她这也算是给原主一家报仇雪恨了。

就是可能对不起阮姑姑,对不起小谢同志。

大脑都缺氧了,阮文觉得自己都想不起来小谢同志长什么样。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看到了,看到他冲了进来,可他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那么的遥不可及,都触碰不到他。

“阮文,阮文?”

细白的脖颈上是痕迹分明的红印子,尽管罗嘉鸣不止一次想要把阮文抓回去拷问,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被什么人随意的掐死。

呼吸还在,只是昏厥了过去。

罗嘉鸣想起刚才那一幕,一脚下去直接踢在了魏向前的下半身。

方才被他一记手刀打晕的人,惨叫了一声,大汗淋漓中昏厥了过去。

“她没事,您别担心。”罗嘉鸣看着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中年妇人,解释了一句。

罗嘉鸣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他依旧不死心。

尤其是知道谢蓟生竟然去省城找阮文后,就越发觉得阮文是个巫女。

谢蓟生在省城,又住在北山大学的校内招待所,罗嘉鸣不好着手调查。

他耐心地等着,等到阮文放暑假回家,这次谢蓟生没有跟着,罗嘉鸣也上了同一辆火车,再度来到了安平县。

他在县城呆了一晚上,去看了眼元雯。

一大早来到王家沟,想要直接找阮文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却不想进门就看到那个姓魏的知青要杀阮文。

瘦弱的女同志再聪明睿智,彼时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挣脱不开。

罗嘉鸣想都没想,把人打晕。

看到悠悠醒来的阮文,他走上前去,“趁着周围邻居还没过来,先踢他几脚。”

阮文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罗嘉鸣?”

“不然你以为是谁?”罗嘉鸣不知道阮文怎么得罪了这个知青,不过她那张嘴尖酸刻薄的很,得罪人也不奇怪。

阮文大难不死,但没想到会是罗嘉鸣救了她。

脑子又恢复了运转,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看着倒在地上的魏向前,“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打都行吗?”

罗嘉鸣挑了挑眉,“你这是自我防卫。”

话音刚落下,他就看到阮文狠狠一脚踩在了那个魏知青的裆部,然后又是一脚。

伴随着的是响彻整个王家沟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不出一上午,村里人就知道了,知青大院的魏知青去找阮文借钱,阮文不借惹恼了他。

意欲杀死阮文,幸好有姓罗的公安碰巧路过,阮文逃过一劫。

至于魏知青屎尿齐流,裆部还有血迹。

险些杀了人,断你条命根子又算什么?

县里的公安来调查时,村里人众口一词,再加上有罗嘉鸣这个特殊身份的人在。

魏向前被暂时收押,如何处理还得再等一下。

因为公安把人带走的时候,正好郭安娜骑着自行车过了来,要死要活的。

这是知青,有对象又刚参加了高考,处理上得慎重些。

村长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他抓着自家媳妇问,“你今天早晨不是去建明家吗?都说了什么?”

借钱险些借出人命官司,他们王家沟,这下可真是出名了。

村长媳妇悔不当初,“我要是知道魏知青竟然这么个心壳啷,我打死也不会出头帮他去借钱啊。当时阮文说的我一阵后怕,我就回来了,哪想到他”

村长气得跺脚,“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不知道把魏姓魏的带走?这还好阮文没出事,真要是出事了的话,这可咋弄!”

那可是比金子还金贵的大学生啊。

真要是出事了,怕是在首都的建明得杀回来杀人放火给他妹报仇!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魏知青竟然会杀人。而且你说那个罗公安,他之前不就是来过吗?问了好多阮文的事,这次又来,我怎么觉得阮文也有事的样子?”

“你,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一回事吗?”村长气得扬起了手,看着那一脸惶恐的媳妇,到底还是放了下来,“往后我的事,你别瞎管。”

看着她男人往外去,村长媳妇忍不住问了句,“你干啥去?”

“去赔礼道歉!你也&算了,估摸着阮文这会儿也不想见你,你就别去惹人嫌了。”这件事怪他。

听到媳妇出主意,觉得可行。

结果闹出这事来。

不赔礼道歉,行吗?

村长自然不会空着手去道歉,去柜子里拿了瓶未开封的麦乳精,把腊肉拿上,他又回到里屋,“给我二十块钱。”

村长媳妇紧紧捂着口袋,“你要钱干什么?东西你都拿完了,不能再拿钱了。”

“咱们差点害了人一条性命,不赔钱合适吗?给我钱,你要不给我,往后一分钱别想拿。”他不管家里的钱,都交给媳妇管。

之前觉得是能操持的贤内助,可现在怎么就想不通这点道理呢?

村长媳妇不甘心,“十块钱就行了,几个小的回头还得交学费呢。”

“别啰嗦,给我二十块的零钱。”这样显得是好不容易凑齐的,容易让人心软。

至于面子什么的,哪还管这么多?

依依不舍的,村长媳妇凑出了二十块钱,“大壮”

“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再跟人胡说我跟你没完。”

村长风风火火的往周家院子去,刚进去就看到院子里蹲着的年轻男同志。

是那个罗公安。

他笑了笑,“罗公安怎么在这里呆着,阮文在家吗?”

罗嘉鸣看了眼他怀里的东西,“在呢。”

他大概真的跟阮文犯冲,特意选了这么个时机来,结果谢蓟生也来了!

艹。

作者有话要说:阮文同志这次是真的大意了。

但更重要的是魏向前疯比一个,今天不出事,明天也会出事。

趁早解决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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