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一脸懵逼,我不是在助人为乐吗?怎么就成了自寻死路了呢?

没等她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那双大手已经就着衣领把她拎上了岸,直到双脚落在平整的山地上时,宋娇还是一脸茫然。

“你拉我上来干嘛啊?”她扭着身子,试图摆脱身后大手的桎梏,“别耽误事,我还要救人呢!”

听到救人,谢桁眉头一皱,大掌一松,越过宋娇,三两步走到陷阱边,低头往里面一看,果然,陷阱里正蜷缩着一个男人。

他的旧军装上还有些看着像是干涸不久的血迹,再看一看他的面色,唇色发白,脸上却有紫红一片,谢桁猜测,这位同志可能是被山中野兽所伤,又不慎掉进了这个陷阱,村里人大雪后不上山,部队的人也还没找过来,要不是宋娇发现了他,他怕是要真要送命在这个陷阱里了。

见谢桁一直盯着那个陷阱里的男人看,也没有救人的动作,宋娇跑上前去,嗔怪道:“那人都冻僵了,你怎么干站这儿看?你要是不救人,那就让来,我得下去把他救上来!”

说完,宋娇朝前面推了谢桁一把,手刚碰到他的衣角,又觉得自己这动作不对,谢桁的体格比陷阱里那人还要健壮,万一自己一个大力把谢桁给推下去了,他又好巧不巧砸在那个昏迷的人身上,把他给砸的一命呜呼,自己岂不是好心干了坏事?

这么想着,宋娇拔腿跑到谢桁身侧,想要绕开他,从另一边滑到陷阱中救人,只是她刚在陷阱边上站定,谢桁已经跳下陷阱,摸索到昏迷的那人身边。

看着谢桁动作奇怪的在那人脸上身上揉来揉去,好像玩泥巴似的,宋娇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啊?不是该先救人吗?”

谢桁没有回话,依旧做着手上的动作,待这位同志面色微微好转后,谢桁又简单检查了他身上的伤,确定挪动他不会对他的伤造成二次伤害后,谢桁三两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背对着他蹲下,一手拉起他的身体往自己背上背,另一只手将外套往后一甩,横过那人的身体,将他紧紧捆在自己背上。

起先,宋娇还想着谢桁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那人都被冻得一动不动了,他不赶紧把人带上来,还对着他翻来覆去地看啊弄啊的,难不成是不想救人了?可是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那人的军装外套,检查那人的伤口,宋娇才明白过来,谢桁他不是在拖延时间,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救那个人。

看着谢桁背着那人从陷阱里爬出来,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时,宋娇忽然有些恍惚,她好像看到了小将军哥哥穿着从前的那身盔甲朝自己走来,纵然他背上还背着受伤的同伴,但他的步伐依旧坚定有力,眉眼间更是肃然又从容,丝毫也没有将军纡尊降贵帮小兵的委屈感。

宋娇感觉自己眼睛一热,想哭。

谢桁把救上来的同志平放在地面上,正想喊宋娇过来帮忙,抬头一看,正对上她红得和兔子似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谢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姑娘虽然行为大胆,有时候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她真是个难得的好心姑娘,上次冰天雪地的在山上救了他,还把捉到的烤鸡都让给他吃,这次看着受伤的陌生人她都急红了眼,他们家大院里也有不少和一个年纪的女同志,可她们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别说主动帮人了,就是喊她们过去帮忙,她们也得先打量打量对方是谁,再琢磨着要不要动脚,所以,过去母亲暗示他院里哪家的女儿不错,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心里压根不想和那样的女同志处对象。

这么想着,谢桁心里生起了些赧然。

算了,他在心里和自己说,等有空了,他还是好好和她说一回,他不是真的讨厌她或是嫌弃她,只是他真的没有心思处对象,也不会永远留在安平村,更不是她在等的那个人。

另一边,宋娇也回过神来,见谢桁已经安置好了那个昏迷的人,她走了过去,摸着藏在衣服里的小葫芦,琢磨着怎么支开谢桁,用灵泉给这个人疗伤。

想了想,宋娇试探着说道:“那个,谢桁,我看他身上的伤口,好像是什么野兽弄出来的,要不你到周围看看,哪个野兽是不是还在附近,不然,万一它忽然跑过来,咱们还要带着他跑,岂不是很麻烦?”

她这番话听着倒是有道理,山上地形复杂,要是真有野兽侵袭,他们两个能安全逃跑就算不容易了,更别说还要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不过,谢桁还是不放心,“我要是去周围探勘,只有你和他在一起,如果野兽朝你们这边攻击而我又不在旁边,你们可能会有危险。”

顿了顿,谢桁又说道:“把你们留在原地,你也帮不上太多的忙。我刚才检查过了,他身上的伤口倒是不严重,他是军人,受过专业训练,有一定医学知识,掉到陷阱后,他已经给自己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最大的问题是冻伤,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到山下,处理他的冻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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