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庄宜告诉馨宜:“其实我们父母当年留下来的家产,多数都在侯府的用具器皿上头,有分得的祖产,也有母亲的陪嫁,还有母亲经营打理而攒下的新东西,至于银钱,账面上是没有多少的。还有一些房契地契,大部分都是母亲的陪嫁,当年为了支撑侯府也都花用的差不多了,后来日子虽然好过了一些,又积攒了新产,但是母亲临终前给我交代过,我算了算,留下来的私产价值不会超过十万银子。侯府现在是萧鹏举做侯爷,所以祖产那边我们也就不用跟他认真计较了,父亲手里的祖产就算送给他好了,我们要的,就只是我们母亲的陪嫁,还有父母那些年的经营,所以我跟萧鹏举只要二三十万的银子,多了不会要。”
馨宜默默点头,原来萧庄宜心里头早有计较了。
这样的话,也无所谓证据不证据了。
果然萧庄宜说:“这二三十万的银子怎么跟他要呢?真去侯府盘账是盘不出来的,当年父母新添的产业也都归在了侯府里,自家就是侯府家,又算那么清楚干什么,谁知道后面他们都走了,只剩了咱们两个小孩子呢。萧鹏举他们重新做账,必定是做得圆满了,咱们要不出来。可是没关系,母亲的陪嫁单子是有底单留在国公府的,我以前跟老太太要着看过,上面田产地产房产商铺的,还有陪嫁的东西,明面的金银,件件样样都记得清楚,统共算起来价值可不止叁拾万两。拿着这单子去跟萧鹏举讨要就是了,这是他嫂子的陪嫁,难道他还要独吞了不成?母亲的陪嫁惯例都是给子女的,现在我要出嫁,讨要母亲的陪嫁做自己的陪嫁,天经地义,他要是不肯,我就去报官。到时候我这个未来的王妃跟侯府打起官司来,看看他萧鹏举撑不撑得住。”
萧庄宜打定了主意,眼角都是冷光。
她对馨宜说:“不该是咱们的东西,咱们一文钱也不拿。但是该是咱们的,别人就别想稀里糊涂地占了去。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任人宰割。”
馨宜支持姐姐,只是提醒说:“要是萧鹏举拿出侯府当年的旧账本来,说咱们母亲的陪嫁早在那些年就贴补给侯府用光了怎么办?”
萧庄宜嗤笑:“他敢吗?且不说当年为了把咱们家分得的祖产做账做成他的,他把旧账本都给毁了,就算他还留着账底,他敢拿出来让人看?若是拿出来,那上面可不仅只有当年的开销,还有祖产的记载,他要是敢拿,我就让他把侵吞的那一半祖产给吐出来。那是祖上留给咱们这一支的,他没资格吞掉,算一算,那些祖产的价值也够一二十万了。”
主要就是一些不能轻易变卖的房产地产,对平日生活开销没什么增益,但是却是一大笔固定产业。
所以不管是以归还萧庄宜母亲陪嫁的名义,还是以归还分家祖产的名义,萧鹏举怎么都要吐出二十万左右的银子。
萧庄宜早就想好了,今天在当面锣对面鼓地跟萧鹏举提了出来。
根本不怕他销毁什么证据。
馨宜对萧庄宜的有勇有谋再次感到佩服。
人家可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
“开春姐姐就要出嫁了,所以跟他们要嫁妆是不是要在腊月里解决?”馨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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