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们打什么麻将,川麻还是普麻?”魂萦梦看着她们,问到。

所谓川麻,就是四川麻将,或叫血战麻将,与普通麻将不同,四川麻将一局牌中,一家胡牌并不结束牌局,而是未胡的玩家继续打,直到三家胡牌或剩余的玩家流局。这样先胡的玩家并不一定获利最多,点炮的玩家也能翻身,提高了趣味性,魂萦梦以前就很喜欢打四川麻将。

“四川麻将吧。”陆飞雪开口决定到,这件事梦儿和梁巧自然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魂萦梦也不急着纠正,平等思想还得慢慢来,先打麻将为重。

陆飞雪三人虽然有些疑惑魂萦梦为何要买这种样式的麻将,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有些许别扭罢了,便学着魂萦梦的样子,依葫芦画瓢,码起牌堆来。

日过黄昏,巴东城东面的一个车队里,护卫们正警惕的看着周遭,四周的稻田传来阵阵蛙声,微风拂过稻田,掀起阵阵波浪,车队中央的一辆马车内,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娇吟声和不明的低吼。

“碰!四筒碰,哈哈,谢谢巧儿,终于听胡啦。二万!”车厢内传来兴奋地吼叫。

“杠,就等着这个呢,手里三个二万了,我自摸一张。”一个略微高冷但又暗含兴奋地声音说道。

这两个声音自然就是魂萦梦和陆飞雪,她们已经在车厢内战斗了一个下午了,一开始陆飞雪还对这种块状麻将不太适应,但是听着魂萦梦狠狠的将麻将碰在一起的清脆声音,陆飞雪越来越觉得悦耳动听,自己也模仿起来,不仅模仿,声音还要比魂萦梦更大。原先陆飞雪是不太喜欢这种游戏的,答应魂萦梦纯属消遣,但看着魂萦梦在桌上的身姿,陆飞雪竟看到了睥睨纵横的感觉,让陆飞雪心里不禁升起挑战欲望,也认真的应对起来。

魂萦梦是陆飞雪的下家,心里默念“来张好牌,来张好牌。”,伸出右手,以虔诚的姿态取出一张,左手捂着右手,身体向后倾斜,慢慢的打开,

“唉,三条。”魂萦梦哀叹一声,将刚刚摸到的牌弹了出去,击打在中间的牌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了!”陆飞雪将牌堆摊开,拿着魂萦梦刚刚打出的三条,插在自己牌堆间,高声喊道,仿佛在宣布什么大事一般。

“啊,你原来胡的是三条啊?”魂萦梦懊悔的说到,

“姐姐你刚刚应该打五条的啊,陆飞雪那边全是条子,你打五条肯定是要把陆飞雪的筒子逼得打出来的啊。到时候你就听四六条了啊。”林灵瑶在脑海中气急败坏的指点。

“那我怎么知道她竟然胡三条啊,她自己都打了一个三条出来了,我以为很安全嘛。”魂萦梦不服气的反驳。

“算了算了,陆小姐又胡了,梦儿巧儿,咱们继续。”

梦儿和梁巧哪里敢说话,她们俩现在就基本没有胡过好牌,一下午就听着陆飞雪和魂萦梦乒乒乓乓,游戏体验极差,整场的节奏都是被陆飞雪和魂萦梦把持着的,唯一的几次胡牌还是陆飞雪和魂萦梦为了弄倒对方放水胡的。这一下午一开始魂萦梦凭借对规则的熟悉连赢几把,之后陆飞雪便也弄清规矩,奋起直追,一下午不是陆飞雪开杠了,就是魂萦梦自摸了,现在俩人比分大概五五开。

梁巧颤颤巍巍的摸起来了一张牌,轻轻的放在案几上,小声说道,“七条。”

“胡了!”魂萦梦举起右臂,大喊一声,

“我也胡了。”梦儿举起手,弱弱的说道,

“呵呵,巧儿你又输了呢。”陆飞雪眉眼弯弯,眼角含笑,酥酥的说道,

“吴公子,看来今天下午是妾身赢得比较多呢。”

噫,这女人又发病了。魂萦梦搓了搓胳膊,抹掉鸡皮疙瘩,

“今天咱们是没有记分,我今天下午杠开了多少?真打起来不一定比你少。”

陆飞雪嫣然一笑,没有反驳,打掀开帘子,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已经黄昏了,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上,做最后的挣扎,屋内也不知何时点上了琉璃灯,发散的琉璃光洒落在屋内众人的脸上,熠熠生辉。

车门口传来脚步声,老刘的声音响起,“大小姐,姑爷,太阳已落,我们是否要停下休息?”

“停下吧。”陆飞雪和魂萦梦的声音同时响起。

老刘一愣,吴公子这么厉害吗?这么快就和大小姐共享指挥权了啊,真是如胶似漆啊。

陆飞雪瞪了魂萦梦一眼,“早点歇息吧,吴公子你应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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