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其实在张嫣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甚至是如何呼吸如何发力,听起有生产经验的管事娘子讲笑话,说生产之前有那些爱洁的还沐浴一番她也以为自己会是这样优哉游哉,但结果全错了。
真正来的这个时候,她被痛感折磨的根本不愿意动,手都不想伸,更何况是什么沐浴更衣那是她前几日做的事情现在做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广陵郡主来的很快她是母亲,更加理解她的感受抚着女儿的肚子就安慰:“产婆说你身子骨好,胯骨又宽此番产子肯定平平安安的,还记得皇觉寺吗?那年娘和你一起去求,你看你立马就嫁了姑爷这样的人才这次娘在来之前又去皇觉寺了你猜怎么着梅花居然开了这可是夏天呀娘还求了个上上签,都是好兆头啊。”
“是,是好兆头。”张嫣虚弱的笑着。
她得坚强,坚强下去,她要做娘的人了,一点都不能软弱。
可是看到产婆拿着剪刀进来,她还是骇了一下,整个人不自觉的痉挛。
作为母亲的广陵郡主立马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她大喊着,“嫣儿,嫣儿,你振作一点,你和姑爷的宝宝还在里面等着出来呢。你让人做了那么些小衣裳,可是都要给你儿子穿的呀。”
她艰难的点着头,安慰房内的人,“我很好。”
虽然她躺在床上,但是她是主心骨,是一定要有信心,她的仆从们才更能打起精神来。
果然,她这么说了之后,丫头婆子包括产婆,脸上都能看出不慌乱了。
“大奶奶,现在还没有到要用力的时候,您先平缓点。”
这是让她不要现在就把力气用完,否则真到生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
汗水浸湿了她的前额,汗水不停的流下来,眼睛都睁不开了,鼻腔仿佛能闻到血腥味,扑面而来。
崔玉衡坐在书房内,正听幕僚们分析公事。
“大人,彭新祖此次故意发难,借此说漕粮一事都在贵凌身上,乃是为了拔除贵凌。贵凌是先皇的人,对陛下也忠心耿耿,如今被康王诬陷,实则百口莫辩。”
崔玉衡淡淡的道:“那也要怪他自己,时常游走在声色犬马中,总是会陷入其中,其身不正,就容易被人算计。”
贵凌好妇人,曾经同漕帮董琇华的爹争过一个寡妇,贵凌本是江南巡抚,位高权重,原本是此案首告,如今却深陷其中,反倒被康亲王一派倒打一耙。
幕僚们都纷纷给出意见,崔玉衡仔细听着,努力心无旁骛。
外面却有敲门声,常寿急切道:“大爷,不好了,大奶奶她难产了。”
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崔玉衡倏地站了起来,幕僚们也听了嘴,他歉意道:“此事日后再议。”
“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幕僚原本不少还是崔家亲眷,对崔玉衡的身份也有所了解,他二十五岁才成婚,本身还是崔家宗子,崔家长房只有他一个嫡出的长子,身份贵重。再者,大奶奶更是颜宁大长公主的外孙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双方都不好交代。
他头一次这么失态的走,走出去的时候掉了一只鞋仿佛都无所觉。
“大爷,您的鞋掉了。”
“什么?”崔玉衡立马在下人的帮助上穿上。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她早上那个勉强的笑容。
“没关系啊,我运气很好的。”
“你可以保我吗?”
他一直往前走着,这段路其实很短,但仿佛走了很长,岳母正好出来,看到了他,嗫嚅了一声,“姑爷。”
“娘,怎么样?嫣儿无事吧。”他头一次这么喊张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