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森森盯着他的眼睛,原来,这个哥哥,也是关心她的。她一点小失落,他都看在眼里。或许,只是表达关爱的方式不一样。
她看着这张和前世哥哥一模一样的脸,举起酒壶痛饮一大口,烈酒辣的她呛了一口。她扑闪着闪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飘落了白雪。
她说:“哥,我觉得孤独。”
欧言齐替她戴上了斗篷的帽子,让她慢点喝,然后说起了一个关于孤独的故事。
他生于丞相之家,又是嫡长子,本可以有许多官可以做。他没有去做官,而是选择去走一条孤独的路,但他无怨无悔,因为他心中有所热爱。
他知道世间有许多吃不饱的人,有许多上不起学的孩童,他们无人教导,长大以后就偷盗、抢劫。还有许多地方,天灾人祸,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而他生来就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欧森森一边听着,一边小口喝着酒。想起来曾经自己也做过这样的梦,但梦中她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他每天在外面,几乎家也不回,原来在做这么高尚的事业,回家吃个年夜饭还要照顾到妹妹的情绪,欧森森哽咽着说道:“哥哥,你是最好的哥哥。”
欧言齐愧疚地说道:“我是许多人的好哥哥,却唯独对你不好。以后我常回来陪你。好吗?”
欧森森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胸狭隘,天底下那么多人还在遭受着痛苦,她吃得好穿的暖,还在这里悲天悯人。她还有一个忧国忧民的伟大哥哥,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幸福啦!
欧森森喝的脑袋有点晕,她晃了晃脑袋,说:“哥,你就像我亲哥一样好。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开心,谢谢你陪我。”
然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支水笔,让欧言齐伸出手掌,在他手心写下“最好的哥哥谢谢”。
然后把水笔塞他手里,说:“送给你!”
欧言齐听着她胡言乱语,又拿出一支奇怪的笔送给他,觉得眼前的妹妹好像有点不太真切。是他没怎么陪伴她,所以,一不小心,她就悄悄长大了吗?
还是,今天的酒太烈了?导致他出现了幻觉?
他也跟着晃了晃脑袋,扶起欧森森,小心翼翼地给她送下去。叮嘱贝贝给她盖好被子,屋子里多添些炭火,嘱托详细了才离去。
欧森森喝的酒不多,但她酒量不好,此时已有浓重的醉意,脑袋晕晕沉沉的,她在被窝里睡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热,还有点儿想吐。
她不想惊醒贝贝,就自己轻轻地爬起来,倒了杯茶,从空间二楼的药柜上取了解酒药丸吞服了。
酒啊,喝的时候痛快,喝完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推开窗,准备让夜晚的冷风醒醒脑子。却被雪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影吓得一个机灵,醉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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